袁妈妈依言送公孙瀚回了院子,在进得公孙泽的清芷园后,看有四个皂吏守在了书房外,袁妈妈有点紧张,硬着头皮按着大奶奶的说辞道了出来,看那皂吏并不似为难自己,忍不住问:“各位官爷,我们家大郎君跟七郎君向来要好,怎地他一死你们便查大郎君呢?不会是你们怀疑大郎君吧?”
那皂吏瞪了袁妈妈一眼,做了个去去的手势。
袁妈妈无奈,只得先将氅衣送进了公孙泽的寝室里,却见伺候公孙泽的四位奴婢都呆在厢房外,坐立难安。
“袁妈妈,大郎君到底是发生甚么事了?”
“我也不清楚,所以才奉大奶奶的命来问问的。”袁妈妈叹气。
“问清楚了么?”
“大理寺的官爷不说,我怎么知道呢?”袁妈妈摇头,“这是大奶奶着我送过来的氅衣,你们看,放哪儿?”
“给我吧,袁妈妈!”
袁妈妈跟着那位接过氅衣的奴婢进了寝房,看看屏风隔开的外间,看着那奴婢进了屏风里头,便只见绰绰约约的身影,袁妈妈松了口气。
转眼间,便见那奴婢转身出来了,袁妈妈笑了,“那我走了!要跟大奶奶回话去了!”
“行!”
便是袁妈妈将将走到清芷园门口时,看到呆在书房里的公孙泽走了出来,随后出来的还有墨宝跟两名看起来像是官爷的郎君,袁妈妈一阵后怕,赶紧走快几步,离开了。
关亦笙看着袁妈妈离开的身影,问守在外头的皂吏:“方才那走掉的妇人是谁?”
“回少卿大人,是公孙公子的母亲派来问情况的妈妈。”
关亦笙便没在意。
昨日公孙柏与公孙泽享用的茶点有四分:一份茯苓饼,一份翠玉藕丝酿,一份黄金栗粉酥,以及一份苔菜千层糕。
而茶点却是由府上的大厨房供应的,据说府上当日送去各院的茶点,除了茯苓饼是专供的——知晓大郎君嗜好的厨子特意做给公孙泽的,都是这三份,外加其余几道如绿豆糕,玫瑰酥等寻常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