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衣仆人附和道,“少爷说的是,打死打生的,图的是什么。”
左国材放下逗鸟棒,拿起细嘴壶给笼中鹩哥添了些水,说到。
“方从哲这老狗,靠着奴颜婢膝得了首辅之位。打压父亲以及群贤不说,重用浙党,还用那些齐党以及楚党,弄得朝堂乌烟瘴气。熊廷弼也是个软骨头,走方老狗门路得了势。枉费父亲那般看重于他。”
他手上动作稍有停顿,想了想说,“对了,林天华那厮现在如何?还被林胖子关在宅子里?”
灰衣仆人嗤笑一声,“还真如少爷所料,被关不到半月,那厮就故态萌发。林胖子忙于生意,没空管束于他,现如今正与一个叫紫烟的暗娼打得火热。”
“紫烟?何许人?”左国材一时想不起是何许人物。
“紫烟过去是那不夜宫红牌,年纪大了便自己赎身,跟了个穷书生……”
“是那人,知道了,你继续。”
“少爷好记性。”仆人竖个大拇指拍马屁,随后继续。
“那穷书生科考失败,还被人说吃软饭,想不开便投了井,坐吃山空之下便做起了半掩门生意。”
左国材邪笑道,“那厮牙口倒是不错,我想想……”
他盘桓两圈,片刻后道,“给紫烟五百两银过去,就说爷用到她了,好好伺候林少爷。蜀中那次被他逃过一劫,爷还不信这次他能跑,林胖子不肯就范,蜀中一环便打不通。哼,还有林月华那个小贱人,梧桐不落,非要落到方书安那颗歪脖子树,早晚逃不出爷的手掌心。”
左国材说到后边,狠狠的攥着拳头。
灰衣仆人想起一事,“少爷,汐涵姑娘托小的传过话来,您可有几日没去她院子……”
“知道了,老爷子这几天看的紧,哪有机会……”
除却被人谋算之外,方书安在京城需要面对的,同样有另一件棘手事情。
古人的智慧永远不可低估,与方书安瓷砖竞争的对手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