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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大殿之上,一个身影立于放勋面前,他身形高大,脸上露着一股笑意。对于他这个笑,放勋也算是习以为常。这个崇伯鲧并非爱笑之人,只不过他生得嘴角上扬,即使不笑,看着也像笑意对人一般。
所以,这个面善之人倒是很受欢迎。因为不管走到哪,都有人以为他在以笑示人,便料定此人一定待人温和。
“那长河水患,你可愿前往治理?”望着崇伯鲧,放勋问道。
“自当为域王分忧,再说,那天筑部落原本就是我家乡所在,无有推脱之理。”
“那你此去,可有信心将这水患彻底治理?”
“愿为一试!”崇伯鲧跪下,长拜于地。
“那你回去准备吧,两日后便出发前往长河。”放勋道。
崇伯鲧起身,正欲离开,忽然脚步一顿,有些迟疑。他望着放勋,似有话说。
“怎么,你可还有什么难处?”
“域王,此次治水,能否将我儿长命带上,让他也随我前往历练一番。”
放勋一笑,他早就听说这个崇伯鲧有个十七岁的儿子,此子不但如他父亲一般待人和善,极明事理,还聪明异常。这等之才倒是可以历练历练,若真能练出一番成就,也会成为自己的一个好帮手。
“好!这是好事,允了!”
“多谢域王!”崇伯鲧喜出望外,起身走出殿去。
放勋埋头,继续翻看从各地传回来的回令帛,可今日心情有些烦躁,却怎么也看不下去。
他习惯性地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串,握在手里,十多年前的场景瞬间浮上心头。
数十匹战马飞奔在路上,马蹄扬起,沙尘四溅。马背上领头的人蒙着面,他左手抱着一个两岁的孩子,右手握住缰绳飞快地跑着。随着战马的奔跑,他们飞速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