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即日起,溪口街是大龙头的地盘,金老板要是有意见,可以去兴隆客栈,找大师爷谈一谈。”
崔成说完,金得利的脸色就更差了。
对于漕帮,贵族世家或许没什么怕的,但商人经商,漕运是主要的贸易通道,若是得罪漕帮,百害而无一利。
且漕帮是江湖绿林,杀个人投个毒,他们这些商人,又不像皇家贵族那般紧要,死了就是死了,谁会因为他们而去调查漕帮?
金得利惹不起,只能小声问褐衣老者:“老洲,确定没有看错?”
“确定!”作为金得利在外的代言人,褐衣老者京城替金得利去许多金得利不敢去的危险饭局,包括面见漕帮龙头。
那一次集会,褐衣老者虽然没见到大龙头,但这块令牌他却是见过的。
且这种事前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们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待老奴回去问了漕帮那边,发现令牌有假,再杀回来也不迟。”
褐衣老者言之有理,金得利立刻摸着被踹的肚子,狠狠的瞪了云若夕一眼,便让褐衣老者搀扶着离开了晨曦小筑。
云若夕面对这一状况,神色却并没有轻松,毕竟她是一点也不像和漕帮扯上关系。
未等云若夕想出应对之策,崔成就立刻当着大厅里吃饭的人,对云若夕道:“不瞒夫人,崔成本是漕帮之人,被漕帮派来监视对付夫人。
可夫人大义,见南市贫民街上劳工无法度过严冬,不惜花重金为他们购置棉衣棉被,我漕帮虽有一些不齿之徒,但大部分还是义结之士。
夫人如此义举,对我漕帮底层帮众帮助极大,大龙头念夫人高义,便让在下不在监视夫人,这令牌,也是大龙头命在下赠送给夫人的,望夫人收下,接受我漕帮的道歉。”
云若夕听着这一番话,惊讶得完说不出来,毕竟情节陡转得太严重,她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但她至少知道一点,崔成在帮她。
果不其然的,那些听了崔成话语的客人,竟没有吓的跑出去,反而忍不住问了句:“崔小哥的意思是,从今天起,这溪口街就是大龙头罩着的地方了?”
“对。”崔成应下。
几个商铺的老板顿时露出惊喜的表情,这众所周知,但凡被漕帮大龙头划分的地盘,都是不用缴纳保护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