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刀剑的话,凭借着自己身边这把到底是五花太刀,就算有等级差异,可能也不是完全没有一拼之力的。

    但现在对方也是一把三日月宗近,而且是经过了不知道多少场战斗的三日月宗近,这就不是普通的危险了。

    “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啊。”护着宁宁的三日月宗近也在瞬间明白了状况,两把同样的刀,按道理说胜负犹在两可之间,但很显然,对面那一振,看起来身经百战。

    宁宁皱眉看向对面那振刀,虽然是和其他三日月宗近同样的面容,同样的华贵打扮。但他蓝色的狩衣早就被鲜血污染,层层叠叠也不知道沾了多少人血,连狩衣的下摆看起来都残破不堪的样子。而原本这振最美太刀犹如新月初升的眸子已经完全染上血色。新月染血,那种鲜艳的色泽,是让人打从心底泛起的凉。

    也不知道到底是多少鲜血的浸染,才能将清辉般的月色,浸染成这般的模样。

    慢慢的,宁宁他们对面的三日月宗近开始拔刀,不急不缓的动作,似乎已经将宁宁和她的三日月当成了必然的猎物。

    他甚至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微微勾起的唇角,是种让人遍体生寒的冷。

    那是宁宁之前在培训的时候,在视频里看到过的暗堕程度已经不可逆转的刀剑,最危险最可怕的刀剑。

    当时培训师的话还言犹在耳:遇到这种刀剑,不要犹豫,直接折断他们!他们已经被过多的鲜血浸染得失去了理智,沦为了杀人的机器。

    还记得有审神者提过问,如果对方练度很高,没办法轻易折断怎么办?而培训师的笑容带着种意味深长,他说:审神者大人,您的父母给您生了两条腿。

    那意思也明确得很,打不赢,就赶紧跑,反正千万别对对方抱有任何幻想,也不要期待对方发什么善心。

    看着对面暗堕的三日月宗近的动作,宁宁本丸的三日月难得的说话有些急,“主君,等下我拦住他,你快跑。”他没有回头,在面对这种情况的时候,最美太刀握着自己本体刀的手仍旧稳得不可思议。虽然从来没有上过战场,但在战场上向死而生,是刀剑的本能。

    宁宁也没想到三日月宗近开口说的就是这个,“可是……”

    她话未说完,就被三日月宗近一口打断,“三日月宗近可以再次被锻造出来,本丸却不能无主。”对于如同生死的断刃,他的态度淡然得像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甚至在那一刻,宁宁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她在这里,他几乎可以笑谈生死了。虽然他对于她的保护并不是基于她是主君,而是因为她是本丸的主人。

    他们都清楚的知道,如果宁宁没有被保护好而在这里死去的话,这个本丸大概是不会有第三任主人了。

    但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