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带着一盆绿菊,对李桑桑说:“父亲的病有了好转。”
李桑桑有些激动,眸中多了些神采:“我看着父亲这些日子精神的确好了不少,太医都说,这绝症有了转机。”
宫里的太医和范景一同诊治,渐渐地,太医对范景赞叹不已,在范景的调理下,李年的病似乎真的能好。
那日范景又诊了脉,突然说,可用旁的东西代替琥珀金蟾做药引,只是需要多翻翻医书。
李桑桑按捺住兴奋,又说道:“范大夫翻了许久了医书,有了办法吗?”
李丛放下绿菊,对李桑桑笑了笑:“正是要和你说一说这件事,”他摆弄了一下绿菊,说道,“范兄觉得,天疆雪莲可替代琥珀金蟾做药引。”
李桑桑吸了一下鼻子,眼眶有了薄红。
李丛紧张道:“桑桑,怎么了?”
李桑桑摇头:“没什么,只是,终于有办法了。”
天疆雪莲虽然难得,可不似琥珀金蟾,是皇室的秘药,简直像是传说中的东西一般。
这些日子她一直绷紧了神经,担惊受怕,委曲求全,现在终于可以松懈下来。
松懈下来的李桑桑软软绵绵,李丛将李桑桑轻轻揽进怀里,只是挨着她的肩膀,亲近又庄重,他温柔说道:“桑桑不必再委屈自己。”
李桑桑瓮声瓮气:“嗯。”
不必委屈自己。
她与高桓纠缠的契机是李蓁蓁大婚,大婚之日没有闹出事情让徐皇后动怒,她本该全身而退,只是有了父亲的信件一事让她身不由己。
后来因为父亲的病,她对高桓另有所求,只能委曲求全。
现在一切柳暗花明,李蓁蓁之事已经木已成舟,高桓承诺不会再提李年谋逆一事,父亲的病也有了别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