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半。
路上如同闻陈所说,餐馆全关门了,林择梧只能拐去小卖部,买了两包泡面带回家。
摸着黑进楼,底楼黑漆漆不说,地上的垃圾一脚踢一个准。
房东一天扫两回不够,每天囤的易拉罐都能卖几块钱。
林择梧踢开脚边随风乱飞的小广告,就着月色默默上楼。
“啪......咔!”
三楼楼梯间的灯苟延残喘的闪烁两下彻底亮不起来,灯泡上的蜘蛛网摇摇欲坠。
整栋楼唯一的独苗苗终于折了。
麻将馆夜夜笙歌,烟味隔着门缝都能飘出来,也不知道闻陈搬过来后能不能忍过去。
林择梧没去管它,左肩泛着酸痛,他抬手扶着楼梯把手,加速走上楼。
窗外月色不亮,乌云遮住半边,地上阴影都斑驳起来。
林择梧在五楼停下。
拐角处的门口挂着串锁,林择梧从口袋中摸出一把钥匙,凭借着手机荧光,打开了门。
闻陈今天一天的时间没白费,家里摆放得比早上规整多了,卧室正中央留着一大块地方留给他新买的豪华版双人床。
与此同时,像是算好了似的,手机上显示了条新消息,林择梧低头查看。
对方只发来俩字。
闻陈: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