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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自主的转头看向地上躺着的大少爷，他看起来已经睡着了，一层极微弱的光落在他脸上，可以看见安静垂落的睫毛，和轻轻呼吸的鼻翼。
她又回忆起那个眼神，不由得有些匪夷所思的想到。
怎么能看起来比我还痛呢？
我自己都没什么感觉了，却露出比那时的我更明显的痛苦的眼神。
这不是很亏吗？
这就是喜欢吗？
她忍不住伸手覆在自己心口，心想。
在我知道要做手术的时候，我也很痛，我的痛是不是比自己更剧烈呢？
如果是，是不是证明我的喜欢和是一样多的？
如果不是，那是不是说明，我对的喜欢，比不上对我的喜欢？
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也无法给出自己答案，顾绒放下手来，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歪着脑袋盯着唐郁，在脑海里天马行空。
明明是个商业帝国的国王，怎么在感情上却一点都没有商人的特质，不懂得什么叫做及时止损，不懂得什么叫做等价交换，更不懂的要怎样让自己不吃亏，怎样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报酬。
从一开始就是追着我跑。
追求我的时候付出很多，放弃我之后却付出更多，直到现在，自己都不知明天了，却还在为我付出着，还不肯从我这里得到报酬，非得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冷漠样子来。
也太笨了吧？
还是说，身上更多的，果然还是艺术家感情用事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