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叶蓁蓁非常得胸有成竹。她对自己的理智有着盲目的自信,就像她对自己的酒量非常自信一样。
但是这中间有个疑点,就是她怎么会喝醉了酒还能把妆卸了,还老老实实地换了睡衣躺回床上睡。难道自己的理智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升级过了?
一边也刚刚起床的陶陶看见她呆愣地坐在床上半天没动,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姐?你喝酒喝傻了?”
“陶陶,”她一把抓住陶陶的手,“昨天你回房间的时候我就已经卸了妆换了睡衣睡着了么?”
“是啊,我还纳了闷了你什么时候走的,一点招呼都不带打的。回来一看你已经躺平了。姐,你最近喝了酒都睡得这么安稳么?”
忽然,脑子里闪回过几个零散的画面,好像她推开房门的时候摔了一跤,又好像自己被谁拉住了。但是这些画面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她实在想不起来。
看了看手机,早晨九点十五分。因为昨天大家聚得很晚,又都喝了酒,散场的时候邢承晏说下午一点准时开工,给大家足够的休息时间做好拍摄准备。
因为之前连续好几年通告一个接一个几乎排满,叶蓁蓁已经不记得在床上睡到中午的感觉是什么,索性换了运动服起床,打算出去跑会儿步,把因为昨天喝酒而造成的水肿都排一排。
装备好出门的时候,刚巧旁边的房门也被推开。也是一身运动服打扮的阮悠,脖子上挂了一条毛巾,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沉默了几秒,扬了扬手里的运动水杯:“一起?”
既然大神都先开了口,她一个小角色实在没有本事说拒绝啊。
两个人就这么一句交流也没有地一前一后跑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一路上叶蓁蓁也不敢抬头看前面的阮悠,就低着头闷头跑,视线里只有脚下的路和阮悠的脚后跟。于是他突然停下脚步的时候,她完全来不及刹住脚,就这么一头撞上了他的后背。甚至来不及喊一声“哎呀”,下一秒她的嘴就被人捂上了,然后整个人被拖到了旁边的草丛里。
叶蓁蓁的脑子里一下子涌过一排排弹幕:不是吧?是阮大神把我拖进小草丛吗?他是要对我这样那样还是要杀我灭口?我到底哪里得罪他了?精神病杀人不犯法吧?那我岂不是白死了?
越想越瘆人,她开始挣扎起来。阮悠的嘴就在她的耳旁,他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是罕见的紧张:“别说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安静一点。”说着,就朝着不远处看去。
安静下来的叶蓁蓁也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不远处的树下竟然站着的是邢承晏,他面前还站着一个女人,背对着他们,背影高挑,看起来很干练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背影在叶蓁蓁眼里莫名有些眼熟。因为离得不远,他们谈话的声音也能够清晰地听到。
邢承晏揉了揉鼻子,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漫不经心:“您老怎么大老远地跑来了,这穷乡僻壤的,也没什么好招待。”
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冷漠:“资方派我来看一下项目情况。”
邢承晏笑起来:“那您怎么不去找您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