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你要的。”何闻莺这些年跟着江筠儿学了不少新鲜词汇，说话也有了那么个意思，“全京城都看着你收货的，你现在说要退货，是不是晚了？”
江筠儿横她一眼，灌了一坛酒。
何闻莺急忙拦她：“殿下，祖宗，你可别在我这里喝醉了，不然明天人传的就是宁王有磨镜之好，重金购妓子在府中只是为了掩盖与何某的恋情......”
“你想得美。”江筠儿一叹。
何闻莺又问：“从前也没听说舒公子与谁共寝过，你现在这样，难道是因为舒公子有什么隐疾？”
不知道为什么，她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有丝丝幸灾乐祸。
“滚。”江筠儿白她，她抱着酒坛子许久，怔愣得何闻莺几乎以为她丢魂了。
月色如寂，姑娘细长的胳膊搂着酒坛子，微微仰头，似乎呜咽了声，孩童似的控诉：“他不想当我王夫。”
何闻莺这才愣了。
宁王要哭不哭地埋汰，其实倒出来没几句话，是儿女情长那些才有的小家子气牢骚。
何闻莺似笑非笑守着她，恨不得把她的脑袋按到旁边的湖里去冷静一下。
虽然她也不懂什么人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没有趁机扒上这个人的大腿，但是这不妨碍她不赞同江筠儿。
她的父母，双双为朝中权贵，就是这样要做到一人一世一双人也费劲了千辛万苦。
江筠儿她可是宁王。
女帝最宠爱的皇妹。
何闻莺讳莫如深地看了她许久，心道，还有
可能是下一任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