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姬芮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我知道。”

    眼神飘忽地避开她的注视,傅望卿这才想起正事,“靖王殿下是不是要送你进宫?”

    姬芮手枕着头,百般聊赖地捋着自己汗湿的鬓发,“是又怎样?”

    “你要助靖王殿下吗?”

    轻笑一声,姬芮瞥她一眼,“这和郡主有何干系?难不成燕王府也要站队皇子了?”

    “废太子还在,不会有皇子相信燕王府。”即便大皇子早已痴傻,但他血脉纯正,皇帝到如今也没有完全放弃他,依旧每年寻名医入宫诊治。

    傅望卿一本正经,姬芮坐直了些,“郡主找我是想做什么?拉拢我?”

    “你还没进宫,得不得宠尚未可知。”

    “郡主不信我?”姬芮唇角微勾。

    “不敢妄测上意。”傅望卿逐渐进入状态,面上满是沉静,“靖王殿下何时送你进宫?”

    歪了歪头,姬芮耸肩,“我也不清楚,他说我还不够格,所以妈妈让流雨教我房中术。”

    微微点头,傅望卿揉揉眉心,“其实我来找你是想给你一个忠告。”

    “洗耳恭听。”

    抿了抿唇,傅望卿斟酌着语言,“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与虎谋皮不可取。”

    笑了一下,姬芮打个哈欠,摆摆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郡主,我有点困了。”

    识趣地起身,傅望卿看向帷帐遮挡着的床榻,“看来流雨姑娘伺候人的功夫是不错,但你以后是要讨好男子的。”

    “取悦女子比讨好男子要难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