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肃很不满。
他总算明白宋清深为什么淡定了。
两家人在餐桌上相对而坐几十分钟,宋清深说的话总共不超五句,一直在埋头吃东西。
哪有什么好吃的啊?管家人来得晚,在这之前宋清深就吃得差不多了,这顿饭又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本就应该多说说话。
可他不是“嗯”,就是“哦”。比聊天软件的自动回复还敷衍,明摆着消极抵抗。
宋肃还疑惑宋清深怎么这么听话,其实他从来不是个听话的孩子。平时温顺得很,只是因为还没触到底线,宋肃记得有次宋清深跟学校同学发生冲突,那边孩子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宋肃觉得不是什么大事,让他道歉大事化小,宋清深却死活不肯,说不是他的错。
他还质问宋肃,“为什么,您不愿意站在我这边?”
……
原来还有这件事。
宋肃略微有些发怔,回到现实生活时,立即恢复了情绪。
他正欲发作,管志明笑眯眯地说话了。
“宋总,上次跟你说的那个茶叶,我又搞到好些。”他看看管秋,看看宋清深,“咱们不如移步讨论下?正好也给两个年轻人空间。我看咱们这些长辈在,他们拘束得很。女儿,你觉得呢?”
管秋抬眼,扫了眼木头一样的宋清深,朝自家爸爸乖乖点头,“看您二位的心意,我们都可以。”
宋肃懂了,心道问题也许就是出在这里!于是雷厉风行,立即跟管家夫妻去了旁处。
餐桌上只留下管秋与宋清深。
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管秋看眼对面的人,他神情自若,正在切分一块淋了鱼子酱的鹅肝。
管秋无声地微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