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蛇信就像是沾满了毒液,一触碰,便是钻心的疼痛。

    蒂莫西一不小心,就被勾起了那段并不算美好下经历,于是皱了下眉,说:“好困,我先睡了,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不等外面的人有什么反应,砰地一声,门就被关上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一片。

    在堆满杂物的桌子上,悄然滚出一颗白色的水晶球,上面投射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蒂莫西,到了吗?”

    蒂莫西点头,应了一声,“到了。”

    “那就好。”

    塞缪尔犹豫了一会儿,又问:“路上遇到了什么人,要是发生什么大事,可以找我。”

    明明就是关系人的话,在蒂莫西的口中,却不带一丁点感情色彩,更像是上位者对他的冷冰冰的指令。

    蒂莫西不动神色地蜷缩了一下自己的指尖,低头,将自己脸上的表情严严实实地遮盖住。

    “没发生什么大事……”蒂莫西犹豫了几分钟,又补充道,“这一路上都是我一个人,对了,还有一两个不值一提的贫民,不必放在心上。”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蒂莫西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塞缪尔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平静到起不了波澜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蒂莫西。

    蒂莫西把头埋得更低,双目出神,在想一些事情。

    那已经是很久很久的一件陈年旧事了。

    但蒂莫西永远也忘不了小猫的脑袋蹭着自己手臂时,那股暖暖的热气,毛茸茸的,触感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