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往日温厚的嗓音，已然满是沙哑、粗粝。
她不由抬眸看向徐演，涂着淡红荷花眼影的明眸，满是愠怒，“这人……到底对兄长做了什么？”
正要不顾一切寻徐演算账，就听伏羲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苦涩，对着徐演的背影拱手深施一礼，正色道：“多谢徐道友的点拨之恩。”
徐演神色寡淡，冲身后的伏羲摆了摆手，示意不用放在心上。
剧透了一波，恩，竟有点神清气爽，是怎么回事儿？
这时，徐演已一步步走到白泽不远处站定，随着一步步走去，身上残留的帝威渐渐升起，那是睥睨苍生的无上威势。
“你就是白泽？”
语气淡漠渺远、孤高难测，声音如剑击玉罄，清越、锐利，无喜无悲。
落在白泽耳中，却只觉头皮发麻，几欲夺路而逃。
女娲此刻已顾不上生闷气，淡红眼影之下的眸子，满是诧异，不可置信。
伏羲回转神来，此刻他已经暗暗打定主意，和妖庭二主划清界限，抬头看去，望着那道似欲破界而去的身影，呆立原地。
虽然没有地涌金莲，天花乱坠这样的常见圣人出场的浮夸方式。
但那股道途之上，一人而往，萧索、孤高的道韵……
“老师……”伏羲几乎和女娲同时感知到这股熟悉的道韵，呢喃说道。
其实，还是有着不同，因为洪荒安逸，六圣早定，洪荒圣人道韵多以逍遥出尘之意为主。
毕竟，纵有争端，也是谁落了谁面皮，斗而不破而已，完全不同于元初界养蛊一样的酷烈环境。
而且，元初仙帝因帝气故，杀伐由心，帝威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