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怀低头:“还好!”
他没觉得这个香包如何不好,便是小姑娘亲手绣的,也觉得一针一线,没一处不好。
他也习惯了,思考问题时,便摩挲着香包上头的绣纹,粗陋的纹理,有些咯手,但更能让他沉下心神。
如果哪一天不戴了,他大约还会不习惯。
“不行,不行,”虞幼窈一脸窘迫,忙不跌地蹲到表哥跟前,伸手就要去解他腰间的香包:“表哥可不行再戴着,太丑了,快解下来。”
周令怀抓住了虞幼窈伸来的手,蹙眉:“我觉得好,便是好。”
虞幼窈呶了呶嘴,可眼里也透了欢喜:”表哥喜欢我绣的香包,我当然高兴啦,但是,”她话锋一转,语气也加重了,显得十分严肃:“表哥一直戴着这个,旁人瞧了,便也觉得我绣艺粗陋,难登大雅之堂,可不得笑话了去,我可不认啦,我现在绣艺长进了许多,许嬷嬷都说,我已经有了旁人三年工夫。”
原来是担心,旁人因为这个香包,笑话了她去,周令怀松开了小姑娘的手,护着腰间的香包,不让她摘了去:“无伤大雅,不必太在意旁人的眼光。”
虞幼窈无法了:“大不了,我再给表哥绣一个香包就是了,表哥可不行一直戴着这香包,便是表哥不嫌弃,我也丢不起这脸。”
周令怀唇儿翘了翘:“等表妹绣好了,我替换下来便是了。”
虞幼窈哪能听不出他话中的意思,呶着嘴儿,既高兴,又苦恼:“那好吧,表哥喜欢什么纹样的?”
周令怀瞧了小姑娘一身黄绿,明亮鲜妍:“就绣桐叶纹样,一面桐叶,一面桐花,倒也雅致得很,”说完了,又补充了一句:“便如表妹这身衣裳。”
虞幼窈低头瞧了自己这身,也觉得不错,就点头:“那行吧,我回头就绣,香包小巧得很,花不了太多时间。”
每日多花点时间,最多三五日。
周令怀颔首,小姑娘往常对女红并不怎么上心,也不想着短时间就能拿到了,毕竟之前几次,小姑娘都拖了许久。
虞幼窈勉强将目光,打香包上挪开,抓着表哥的袖子,轻轻摇了几下:“表哥,你今儿这身衣裳,与我身上这身很像呀,就像,”她歪着小脑袋,眼儿一亮:“嗯,兄妹装。”
她穿的这身,是之前在锦绣庄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