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微光隔着窗纱透进,悄然落在床上的盛桥夏身上,她疲倦的掀起眼帘,盈盈美目望着帐顶,浑身都痛,仿佛昨晚被谁狠狠碾压了一般。
碾压!
蓦地,盛桥夏抱被坐起身,疼痛感刺激全身,她下意识的皱起眉头,目光徐徐挪向身旁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那个男人已经不在了。
她恍惚想起了昨夜,那个叫陆念成的男人,她结婚三年却只见过一次面的丈夫,回来了。
忍着酸疼,盛桥夏下床,慢腾腾的进了浴室。从镜子里,她看见自己姣好的身体,那白皙的肌肤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她想到昨晚陆念成那饿狼扑食的模样、伟岸的身躯以及那炙热紊乱的呼吸……俏脸不禁红了。
“醒了?”
男人低沉的嗓音陡然传过来,吓得她瘦弱的身子猛的一颤,急忙裹上浴巾,回头看去。
陆念成身穿一丝不苟的白色衬衫,领带也已经穿戴整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矜贵清寒的气质,与她现在的局促狼狈形成强烈对比。
盛桥夏水眸微动,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男人修长的手指捏了下巴,她微仰着头,被迫与正在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的男人对视。
陆念成俊脸逼近,捏着她下巴的手力度加重,一双黑眸微微眯起,仔细端详着她那张无辜至极的面容,半晌才终于挑了眉,倏然扯开薄唇轻笑。
“瞧瞧,盛桥夏还是那个盛桥夏,我以为过了三年,你怎么也得有点儿长进,哪怕故作清高想尽办法得我青睐,至少我还会多留意你一点,但没想到你还是如此沉不住气,竟然第一天就这么迫不及待,费尽心机爬上我的床,甚至不惜在酒里下药?嗯?”
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嘲讽,但盛桥夏的确有口难辩,她没有说话,只是泛红的双眸凉凉的看着他,眸底说不出的倔强。
陆念成眼尾邪肆轻蔑,继续道,“三年前陆家三千万聘礼把你娶过来,给了你无尽风光,如今你又麻雀变凤凰,成为了陆家长媳,怎么?还是觉得废寝难安吗?是一定要和我有夫妻之实?还是你想要有陆家的骨肉来确保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盛桥夏,权势和金钱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男人说完时唇角已经泛起强大的冷意,整张脸阴鸷冷婺,眸底像是碎了冰,所到之处尽数冻毁。
盛桥夏紧紧咬着下唇,原来在他的心里她的“费尽心思”就是这般不堪吗?她爬上他的床,难道就只能是为了那些莫须有的东西吗?为什么……他就是从来不肯相信,她只是单纯的为了他才会这么做?
再次从他的目光里看见和三年前一模一样的厌恶,盛桥夏心脏渐沉……三年前他将这样的罪名安在了她身上,三年后他依然以同样的理由厌恶着她,轻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