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寒风凛冽。
这一场大雪下的极漫长,连着几天下个不停,若是现在还有新闻播报,一定会说今年寒潮降临,这将是一个比往年都要严酷的寒冬。
窗外,雪花簌簌。
大雪掩盖了所有痕迹,那伙曾经出现过的人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宿婉合上窗户下了楼梯,结束今天早晨的探查。尽管确信他们未曾发现这栋房子的异样,秉着谨慎,她还是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
窸窸窣窣的响动声从二楼侧卧传来。
宿婉表情波澜不惊:“你醒了。”
她舀了大半碗小米粥,插着吸管,盘上还有一颗白白圆圆刚剥了皮的煮鸡蛋。
宿婉从没想过要给他喂饭,吸管方便又卫生。床上盖着珊瑚绒被子的男人动了一下,伸出瘦长的手,颤颤巍巍地端着粥慢慢喝。
他的眼珠极黑,极沉,却不像宿婉那天的惊鸿一瞥。
混混沌沌,十分迷茫。
今天是醒来的第二天。
宿婉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抱臂思索一番,说道:“我不管你是什么人,现在可以留在这里养伤,伤好了,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人醒了,还痊愈了,她的心情说不上好坏。
男人喝粥的动作微微停顿。
他低垂眼睑,黑沉沉的眼珠迟钝地转了一下,停留在卧室门口的女人身上,眨巴眨巴。冷涩的嗓音徐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