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稍微抓了一下头发,下来就一个箭步到门前,打开了旅馆大门。当门被打开的时候,站在外面的却是一张许久未见的面孔:
“爸?”简蔷望着面前的简政华,脸色有些难看,“你怎么来了?”
“我为什么不能来?”他一开口就没好气,“想来看看自己女儿也那么难?”
“……”简蔷没说话,简政华便继续往下说:
“掏泥居然不带手套,哼,你到底有没有接受过培训?”他站在旅馆走廊里,已经滔滔不绝起来。简蔷并不想听,于是她打断: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
“这有什么难的?”简政华没有正面回答她,简蔷有些烦躁,但就在此时,从走廊一头传来脚步声,不一会儿那脚步声的主人便出现在简政华身边。
是宋晖阳,那就真相大白了。简蔷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宋晖阳不明白自己又是哪里出了问题,急着辩解:
“简副局说要来看看你。”
简蔷没有回答他,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要和他尽快划清界限。
“走吧。”简政华说,“晚上是小宋堂兄的婚礼,他也是警察,所以我也要参加。你一块儿去吧,正好见见人。”
“……”简蔷皱起眉头,“我不去。”她很冷淡地回答,“我晚上已经约了人了。”
“谁?”简政华倒也惊讶,他看着面前的女儿,在这座城市,还会有谁约她?
“没必要事事都和你汇报吧?”
“……”简政华沉默地望着自己的女儿,半天才说,“你说话尊重点。”
简蔷没说下去,一般来说,孩子都会因为父母长辈的身份而被压住不得翻身,于是当简政华把这六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她终于深吸一口气:
“陈飞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