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简蔷挂断了与姐姐的通话,便走到医院单独为沈利准备的病房外,旁听包阳他们的讯问。
在这之前,她刚刚接受了一名医生的诊断,除了脖子的位置有轻微的擦伤外,她的身体没有其他问题。可能是晚饭只啃了两口面包的原因,她的血糖有些低,虽然觉得没必要,但医生还是给她吊了一瓶葡萄糖。于是她扶着挂吊瓶的架子站在病房外,听着他们与沈利的对话。
歹徒刚刚结束包扎,虽然受伤虚弱是真,但狡猾显然也是真的。面对包阳的询问,他始终都不开口:
“我告诉你,现在即便零口供也是可以判刑的!”
“……”他不说话,从一开始,他就死死盯着病房对面的白墙。
“我再问一遍,王文牧是不是你杀害的?”
“……刚刚,”半个小时候,他终于说出了第一个词语,“那个进来送饭的女人,真的是警察?”
简蔷微皱了一下眉头,她不明白事到如今,沈利为什么还纠结于这件事情。
“?”包阳也对这个问题感到困惑,他一个一米八的警察,特意低下头靠近这男人:
“你啥意思?”
“就是输给女人,这太他妈让人生气了。”
会杀人绑架的人,脑回路一般都与众不同。这就是为什么很多大案中的凶手被抓住,他本人往往是没有悔意的。因为缺乏共情能力,所以对他来说,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伤害哪里比的了自己的被捕?
包阳对他笑了笑,他用锐利的目光望着沈利:
“输给女人?”他反问,“你当初把你前女友方敏杀了的时候,不就已经输给女人了?”
“……”沈利原本毫不在乎的眼里,忽然泛出了一丝凶光,“她不听话!”
“女人又不是东西,不听话就杀人,你他妈不配做男人!”包阳狠狠回击,让这个躺在病床上难以动弹的男人气得忽然一个挺身,差点撞上包阳的额头。
副队长表面凶神恶煞,心里却暗喜:行,至少这样一来,他一言不发的僵局算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