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绥之用力眨了眨眼,缓了好半晌,仍是用不敢相信的语气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以后不会再见那朱泽了?”
苏菱点点头,低低“嗯”了一声。
许是昏迷太久,苏菱的声音明显还有些哑,秦绥之不由想起她为朱泽饮毒的事,眸色稍暗,拍了下她的肩膀道:“好了,你早点歇息吧,我这几日都在家里陪你。”
说是陪,说白了,还是为了看着她。
不过苏菱也清楚,就她方才的那番话,秦绥之最多也只敢信一半。毕竟秦大姑娘用情至深,这难保不是以退为进的新手段。
秦绥之走后,苏菱回到榻上,思忖着日后该怎么办。
秦大姑娘两耳不闻窗外事,满心只有朱公子,在她的回忆里,没有任何与苏家和朝政有关的消息。
眼下她能得知的消息只有一条——
三年前与齐国的那场战役,大周胜了,萧家的江山保住了。
至于其他的,便只能东直门的庆丰楼打听了。
总之,她必须得出趟门。
翌日一早,日挂树梢。
丫鬟荷珠站在苏菱身后,对着镜子,将一支嵌绿松石金簪缓缓插入苏菱的发髻,随后感叹道:“奴婢没读过书,说不来漂亮话,只觉得姑娘生的真真是惹眼,瞧见姑娘,便觉得这院子里的花儿都失了颜色。”
苏菱撩起眼去看她。
这哪里是不会说话,这分明是“太会说话”了。
倘若她是真正的秦婈,此刻眼泪便是都要落下来了。
选秀、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