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女子头戴帷帽,遮住了大半个身子,隐隐看得见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行走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步履轻盈飒爽颇具英姿,不似平常女子那般娇弱无力。
也没有因未缠足而故意放长衣裙下摆遮掩足形,露出玉色云纹绣鞋上两簇纯白的流苏铺满鞋尖,素雅中透出几分娇俏。
“姑娘请坐。
在下初到贵宝地,手下有几间铺子却遍寻不到合意的人手,以致如今拖了许久还无法开张。
今夜偶见姑娘的河灯奇巧精致颇合我意,遂斗胆请姑娘到此,共议合作之事。”
茶楼靠窗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容貌俊美的年轻男子着一身玄色衣袍起身拱手,似乎与略昏暗的烛光融为一体。
只在抬眸时,一双含笑的长眼中闪烁起两道柔光,宣示着他的存在。
“先生过誉,不知先生对所需之人有何要求?小女子只恐自己才疏学浅,无法替先生分忧。”
符聆怀抱着猫崽站在原地,不卑不亢地微一福身并未入座。
她对此人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说起话来单刀直入、简单明了,一看就不是那种虚伪油腻的奸猾之人。
但保持合适的距离是必须的,也是必要的。
“很简单,在下求的只是姑娘闲暇时绘制一些衣衫纹饰及首饰的图样,供绣娘和制造师傅使用。
可以按图样的数量计酬,亦可按成品售出情况进行分红,两种方式由姑娘自行选择。
平时姑娘无需外出亲自到铺子里来,在下会定期到府上去取,同时带去上次结算的酬劳。
不知姑娘可还有疑问?”
男子也不拘礼,自顾自坐回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