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库房那边的法阵似乎有些松动。”皆宜急匆匆推开门,却发现自家公子正在煮茶,颇为悠然自得。
皆宜无奈道:“公子,容我提醒,一刻钟之后庆典就要开始了,这是您担任万玄院院长的第一个新年,按照惯例东西南北四个院您都得到场致辞,咱们时间很赶。”
诤玉喝了口茶,没甚滋味,便将火灭了,起身道:“我去看看。”
见皆宜要跟着,他道:“你且去准备致辞。”
皆宜愣住,“啊?您没写?”
诤玉神色坦然,“没写。”
皆宜认命地叹了口气,“好的,我来。”
“只有一刻钟。”诤玉眼底泛上一丝笑意。
皆宜:“……”
要是外面那些坚信公子疏阔雅量的人知道他这么欺负人,会不会给自己一巴掌。
诤玉去往库藏的方向,而皆宜则趴在桌案上冥思苦想,片刻后下笔如有神。
郝涟没有前往库房,这一路上他听那些学生在兴致勃勃地谈论他们新上任的院长要在除夕庆典上致辞,他这些年一直在关外,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这位新上任的院长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约是被这群小崽子的热情勾起了好奇心,耐着性子终于找到了万玄院院长的住所。
万玄院的院长是能者居之,并不太在意年龄,郝涟依稀听了几句,只知道这位新院长很年轻。
保险起见,郝涟还是屏息隐匿身形,悄悄地摸到了院长住的地方,趴在房顶上,果不其然看到一名年轻男子正伏案奋笔疾书。
郝涟看了一眼,发现这名“院长”正在写的是庆典的致辞,文采平平,庸才一个——单凭他趴房顶上这么长时间都没发现就说明这人不行。
果然万玄院一年不如一年,都是群酒囊饭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