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听说了吗,瑞阳公主醒了,有人昨日还看到她去了承阳宫,伤势已然无碍。”一翰林待诏忙里偷闲,侧身与同僚分享起了最新的八卦消息。
“说起这事,我还听到了另一个消息。”另一人手挡着脸小声说,“昨日皇后娘娘还命人去了永宁王府申饬方黎世子,关禁闭小半个月。”
“不至于吧,你是不是听岔了?瑞阳公主既然醒了,岂能不护着世子?”
“谁知道,说不定这些责罚就是依公主的意思下的令呢。”
“看来方黎世子这回真触到了公主的逆鳞了。”
“也不是没可能,依我看啊,或许就是公主失了耐心,现在打算强取豪夺示威了。”
……
几名翰林待诏纷纷开口,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离谱。
云岩本是准备进宫将新的文稿交给萧明佑,结果刚出来就听到了这番言论,且不说他们所说之事是真是假,私下议论当朝公主,若被有心之人听了去,那如何都免不了一番责罚,甚至还有可能会牵连到翰林院的其他人。
他轻咳一声,不表不露,沉声警告:“祸从口出你们吧?倘若觉得无事可做,就将手上的文书过一遍,免得再出纰漏。”
此话一出,那几个待诏顿时缩着脖子老实了许多。
云岩也不再多言,接着转身去办自己的事情。
不多时,他就到了承阳宫。许是萧明佑早作了交代,所以他刚一进去,内侍就迎了笑盈盈迎了上来,“云大人,请随老奴过来。”
但走了一小段路,云岩就察觉不对劲,不卑不亢问着:“王公公,我们这是要去哪?”
“云岩大人稍安,瑞阳公主忽然到访,太子殿下让你先等上一会。”
不料话音刚落,云岩抬眼就看到了从偏殿里走出来两个人,远远看着,他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想来定是些兄妹间互相打趣的话语,只见向来持重的萧明佑脸上溢满了笑容,而旁边的萧明湘更是笑得乐不可支,两肩抖耸。
不知怎么地,云岩心里忽地闪过一丝羡慕,他这落魄了的世家的子弟,身边只跟着一个半亲半仆的林伯,没什么亲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