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惊奇地发现我还活着。
可立马我又发现,我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眼睛也被布蒙住了,什么也看不见,一股刺激浓烈的苦腥味直往我鼻腔里钻。
我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我厌恶这种感觉,让我极度不安。能将我捆得这样结实,对方只会是个人类。
失去视力的我本能地开始害怕,可是我的嘴也被缠着,我只能从胸腔里发出一阵又一阵地闷吼,用尾巴去摔打周围。
“别挣扎了。”忽然一个人声道,“这可是捆仙索,大罗金仙都别想挣开,遑论你一头妖兽。”
“吼——”
松开!
我刚爆发出一声怒吼,那人就用棍子打了我的头,敲得我一阵眼冒金星,力道之大简直令我难以想象对方是个女人。
我被她两棍打趴之后,索性躺在地上装死。这是每个动物都必备的生存技巧,察觉自己不是对手的时候,认怂往往是保命的第一要领。
“少装蒜,给我起来。”
我不敢起,因为我感觉她的棍子还指着我的鼻尖。
那声音凑近了,像昨夜砸在湖面的雨珠,清脆但透着股疏冷。她在我耳边磨着牙:“再不起来,我今晚就煲鳄汤。”
我赶紧爬起来,这时我听见她嘀咕:“原来真听得懂人话啊……”
我:“……”
我畏缩地蜷在那里。
我听着她的脚步声,几番出去又进来,似乎很忙碌。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感知到室温好像越来越热了,偏我没有汗腺,整个身体都闷热得不行,只能张着嘴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