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漂亮的女人抱着牛奶在床上失了眠。玻璃杯已经喝空了,只留下淡淡的余温在她掌心舔舐,小狐狸还是一点困意都没有。
……人形熏香离得太远了。她低低叹了一口气,单手撑着脑袋看向挂在墙上的大照片。穿着粉红裙子的女孩子坐在草地上,笑得很甜。
安星河有多久没有穿过粉红裙子了呢?
……
罢,穿不穿又有什么重要的。
家境优渥,容貌姣好,广交朋友,潇洒肆意的安星河……无论怎样,大概都是很耀眼的一个人吧。
浓郁的夜色总是容易让人思绪纷乱。美人儿烦躁地拧了拧眉,低嗤一声将身体埋在被子里。
窗外月光撒下来,照出被子外侧手腕上肌肤淡淡的玉色。
倏地,那玉腕儿的主人一个翻身坐起来,打开笔电搜索《西梁劫》原著。
翌日,顾岩请了卡系的首席为安星河染黑那头红毛。一切工作就绪,场务小哥打板,副导董辞执拍:“A.”镜头移位,对焦场上。
同样的水袖白纱,穿在安星河身上,总多了那么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她是女王,不似柔媚,却也不冷肃,就像是飒飒雪天里高高在上的太阳,温暖又庄重,带着抚藉万物的光明,与人间众生遥遥相望,接受着所有臣拜的目光。
这样的一位女皇,站在大殿中央,墨发高高盘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细长的脖颈,眉心一点朱砂比裙摆间流动飞扬的红梅苏绣还要明艳动人。
她在对着她的心上人起舞。
她就连舞也如带来了万千的光明,仿佛天上的神女娘娘仙临瑶池,玄奘竟看得痴了。
就连周围的工作人员也看得痴了——今天他们才知道,原来女王和舞姬跳起来,真的可以这么不同。一眼瞧上去,你就知道她是高贵的,是明艳的,遥不可及的……
所以气质气场这类东西,谁说不微妙呢。
没想到顾导随便换过来的这么一位女投资商,居然也能跳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