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近这些年,两脉之争愈演愈烈,已从普通弟子到了邙山派长老地步,偌大的邙山派,犹如被一把利剑斩成了泾渭分明的两个阵营。
“陈师叔,我见宗门虽分成两脉,偶有纷争,却也没有太过,而我邙山一脉反而因此发展的愈来愈好,这是为何?”
陈镜堂说累了,拉着苏尘寻了一无人之地坐了下来,苏尘得以有空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唉!”陈镜堂轻叹一声,“师侄倒是心细,掌门师兄说到底是你师叔最为看中的亲传弟子,虽成为邙山派掌门之后欲夺回宗门大权,却也不想闹的太僵,而大家说到底都为邙山派弟子,又如何肯同门相残?”
陈镜堂说完,看了苏尘一眼,目光灼灼地道:“师侄也当记住,即使加入了两脉,我等始终也是邙山弟子。”
见苏尘点头陈镜堂这才继续开口,道:“无论是邙山弟子或者是掌门,虽阵营不同,但鲜有斗争,只是两脉积压的矛盾欲释放,故两脉都在拼命的拉拢新入门弟子,各自修炼,形成了二脉修为攀比之风,而在宗门大比之日,通过挑战定输赢。
不过带来的好处便是宗门内弟子修行极为努力,使得我邙山派实力反而进一步壮大了。”
苏尘见陈镜堂脸上有些庆幸,他在心中暗自叹息,他可不认为两脉会一直这样和平下去,双方如今都只是在隐忍,等一方实力足够之时,定会将另一方彻底消灭,而到那时,整个邙山派都会卷入到这一次宗门内部纷争当中,无人能够幸免。
这话苏尘只能埋藏在心里,不敢当着陈镜堂的面说出来,可见陈镜堂一心为了邙山派,真到了那时,不知他将如何自处,想了片刻,苏尘忍不住委婉地提醒道:“陈师叔,宗门内难道就没长老阻止此事吗,不然以后若是发生纷争,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苏尘言辞恳切,陈镜堂眼中更多了几分善意,只是脸上的皱纹似要将愁字刻在脸上,“李师叔与掌门师兄如今是宗门内修为最高的两人,他们若是想斗,我们有心无力,不过小苏尘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宗门内现在有我们这些人撑着,内斗之事万不可发生,待以后……”
苏尘听得正仔细,马上就能得到更加有用的讯息,陈镜堂在这一刻却突然住口,随后话锋一转,盯着苏尘,道:“这些事以后再说,师侄如今已到达开灵境中期,当务之急是与藏经阁中挑选一门功法,努力修炼到坐照境才行。”
说到苏尘修行,陈镜堂似是想起了什么,神情凝重地道:“小苏尘,你将手伸出来。”
苏尘不明所以,但还是老实的伸出右手,陈镜堂不由分说,分出一缕神识顺着苏尘右手进到他体内。
“小苏尘别紧张,你用半月的时间就修行到了开灵境中期,超过了大部分新入门的外门弟子,当日给你定的修行资质应当有误,我再查探一番。”
容不得苏尘拒绝,陈镜堂的神识顺着苏尘的经脉来到他丹田之中,苏尘这一刻害怕无比,他有种自己被窥视的感觉,丹田中的灵力沸腾起来,焦躁不安,在苏尘经脉内横冲直撞,苏尘在这一刻身变得通红,似是随时会爆炸一般。
好在只是几息,陈镜堂的神识就离开了苏尘的身体,而此刻陈镜堂却面露惊奇之色,口中不断的说着“奇怪,奇怪……”
苏尘同样对自己的修行资质十分好奇,他忍不住开口道:“陈师叔……小子到底适合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