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舒谨浮在水中,仰面看着乌云密闭的天空。
他连续游了十几圈才停下,游得发热的身体静下来后,竟觉得泳池的水变得刺骨的凉。
不多时,一滴水由天空坠落,他眨了眨眼睛,另一滴水很快落进睫毛里。紧接着,无数水滴落下,打在他的额头、面颊,以及泳池清澈的水面。
下雨了。
泳池周边没什么人,明知道快要下雨还跑来露天泳池的就只有舒谨一个人而已。
他慢吞吞地游到岸边,拉着扶手往上爬,回到了放东西的长椅旁。用毛巾草草把自己擦干,套上T恤时他的脚不小心勾到了衣袋的带子,狠狠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很厉害,泳池旁贴着防滑地砖,地面凹凸不平非常坚硬,舒谨的膝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这么大一个人了,再疼也不好意思哭。
舒谨吸着凉气缓了一会儿,就红着眼睛拿好自己的东西,一瘸一拐地往酒店厅里走。
雨已经下得很密集了,雨点打着芭蕉草叶,发出簌簌声响。
舒谨站在电梯前忍受疼痛,听见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舒谨。”
一个低沉而略显冷淡的男声。
念他名字时尾音放得比较轻,是似曾相识的语气。
舒谨恍然抬头,看清身侧人时僵硬了一秒,然后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的盛星禾比舒谨的记忆中还要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