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又没见过这种玩意儿,这会子见它玉质色泽鲜润,只当是上好的玉石。于是她特地挑了个最大,最粗,最绿的翡翠玉势,屁颠屁颠儿捧着去给陆慎看。

    却没见她家督主的脸色已经黑的跟锅底一样了。

    “督主,您瞧瞧,这玉可真好看!”阿珠将玉势捧了陆慎眼前,弯眉,杏眼亮晶晶的。

    福禄憋着笑涨红了脸,朝阿珠摇头,阿珠不解,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玉石,“不好看吗?”黛眉微蹙,小嘴嘟哝,“这不挺好看的嘛。”

    “都给我下去。”陆慎的面上已隐隐带着愠怒。

    福禄听罢赶紧收了笑意,慌里慌张地和一旁的厂卫退了出去,生怕陆慎一个不高兴又得殃及他们。可阿珠不知道陆慎为啥要生气,见福禄他们退下,自己捧着玉势也匆匆要走。

    “李元珠,你给我站住。”

    阿珠一愣,“哎呀!”突然想起玉势还没放下,以为陆慎是喊自己将东西放下,于是又小跑回来将玉势一把放在了陆慎面前的桌案上。

    望着抵在自己面前那尊翠油油的玉势,陆慎脸色更黑了。

    可小姑娘仍不知自己犯了事儿,还将玉势往陆慎的跟前推了推,腆着小脸笑道:“督主,您慢慢欣赏,奴才就先退下啊。”阿珠还美滋滋地以为自己拍对了马屁,心中正乐呵着呢。

    “本督让你走了吗?”陆慎抬眼,秀美的脸上又挂着那阿珠已是万分熟悉的阴恻恻的笑容。

    阿珠头皮瞬时一阵发麻,暗叫不好。

    糟了,她怎么又惹到厂督了……

    “李元珠,你便底是真蠢还是假蠢啊。”陆慎睨了少女一眼,神色不明。

    小姑娘闻言扑通一声跪下,连忙磕头道:“奴才有罪,奴才有罪!”虽然阿珠也不知道她底又犯了啥错,但是遇事不要慌,先认罪总是对的。

    “知道错哪儿呢吗就认罪。”陆慎冷哼。

    “奴才、奴才不该给督主吃羊腰子!”阿珠睁着乌溜的杏眼,小脸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