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瑾苏思索了片刻,方才应道,“师傅,这事儿我觉得还是我去确认比较妥当,您想啊,您怎么说也是男子,虽说借着医圣之名与妇人搭话倒不是什么难事,但毕竟男女有别,且身份悬殊,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身份悬殊?”孔易捕捉到一丝有用的信息,追问道,“你知道她的身份了?”
完了完了,险些说漏嘴,瑾苏咽了口水,硬着头皮否认道,“不知道啊,但是她既然能成为九殿下的座上宾,想必也该是京都城里的达官显贵吧!”
“嗯,”孔易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乎并没有对她的话起疑心,随即转身走向书案,一言不发,执笔便写道:
花谢春红来去匆匆,无奈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落款一字未写,只画了两根竹子。
“师傅,这是何意啊?”瑾苏问道。
待墨被吹干,孔易将纸卷起来递给她,“你只需问她是否识得此诗便可,其他的无需多言。”
“那,那她若是问起您呢?我该如何作答?”
“如实相告即可。”孔易坦荡道。
“好,”瑾苏将此书信放进怀里,心里却像多了一门心事一般,沉甸甸的。
回菡萏院的路上,瑾苏一直在想,她该以什么样的理由和身份去拜会宁妃娘娘才不会显得那么突兀。是相府大小姐还是惠贵人的姐姐?这好像有点奇怪吧。
还有就是,真的有必要让师傅和宁妃娘娘知道彼此的存在吗?即便确定了宁妃娘娘就是那画中之人,确定了她就是师傅的挚爱,那然后呢?难不成还要帮着他们重拾旧爱?
不不不,一个是宫里的娘娘,一个是江湖郎中,万一季武帝察觉,那师傅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吗?
那就不管这事儿了,过两日便告诉师傅,是她认错人了,嗯嗯嗯,这个想法可以。
诶,可是,师傅若是没有找到画中之人,又怎么能放下心中的羁绊,真正的敞开心扉去接受尤二姐呢?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