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没歪吧？”莫坤手按着对联，侧过头，但没看她，只是问。
殴鹭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手上已经开始撕胶带了，目光在门框两侧来回转，“嗯，没歪。”
听见胶带被扯开的声音，莫坤说：“不用太长，贴上四角和中间就成。”
“好。”殴鹭没抬头，凭着直觉把剪成小条的胶带递向莫坤的方向，她不知道莫坤也没向后看，只是循着声音往后伸手。
干燥冰凉的触感，殴鹭的指尖碰到莫坤的手指，轻轻一颤，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心里有鬼，她只能慌忙地把胶条递给莫坤，生怕他回头看自己。
好在莫坤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维持着向后伸手的动作，像是没察觉到殴鹭的情绪。
不过幸好是这样，殴鹭暗暗松了口气。
只是几分钟的事，对联很快就贴完了。
莫坤让殴鹭收拾完东西就出发，但没什么好收拾的，殴鹭带了一本单词书就跟他下了楼。
莫坤没把车子熄火，暖风一直开着，她坐上副驾就觉得暖烘烘的，待她坐稳系上了安全带，莫坤才扭头看她一眼，一下子瞧到了被殴鹭塞进外套口袋里的单词书，“还有作业没做完？”
他冷不丁开口，问得殴鹭一愣，就在刚刚，她脑袋里还回放着那天他醉酒后的表现，现在被当事人问话，她自然有点儿没来由的心虚，于是说话就少了些底气，显得兴致并不高涨：“做完了。”
这态度让莫坤轻蹙了眉，他减缓了车速，轻声询问：“是不是不想去？如果有正事要做，不用强求的，学习要紧。”
殴鹭没想到他误会了，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只急急道：“没有不想，挺想去的。”
莫坤的眉头也舒展了：“那看你怎么不高兴？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吗？”
“没有，”殴鹭暗自想，还不都是因为你，但嘴上却很乖，随便扯了个其他话题，“莫叔叔今天还喝酒吗？”
听出了她话里的调侃，莫坤含笑瞥了她一眼，回答得却很正经：“不喝了，”顿了会儿，又说，“省得在你面前出丑。”
殴鹭偷瞧他一眼，惴惴地小声说：“没有，还是挺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