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人了？”阿原回头看了一眼莫坤，率先下了车。
女孩的小腿抵在车前轮下，说不清是惊慌还是什么，她的身体正微微发抖。
“姑娘，”东子躬身，关切道，“你没事吧？能站起来不？”
女孩摇了摇头。
东子指着她的小腿：“都流血了，得送医院啊。”
阿原也凑过来：“啧，伤得真不轻。”带着调侃的语气，让人听了不舒服。
“不，不用去医院。”女孩拒绝得干脆，视线往上，对上了东子的两条花臂，再往旁边，是阿原看好戏的脸，那表情仿佛看透一切。
她预感不好，一句即将脱口的“给我医药费就行”，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透过车前窗，莫坤看得清清楚楚，这女孩明显是个碰瓷儿的，而且还是个新手。他都看出来了，东子和阿原这种“混”大的，怎么又会看不出来？
果然，只听阿原说：“噢，不去医院，那去不去派出所啊？”
女孩一惊，知道露馅了，感叹运气不好的同时，她脑瓜迅速一转，立马换了个态度，语调也带了颤：“我也不想这样，妈妈躺在医院，没几天时间了，我实在没有办法......”说话间，身子还在抖，一半真一半装吧。
“编，接着编。”东子笃定似的。
女孩有些焦急地抬头，眼里还蓄了泪：“我没编。”
路灯下，她这一抬头，一张俏脸便映入东子和阿原的眼里，俩人刚才强硬的态度瞬间就软了半分。
“要不......算了吧，”东子犹豫着说，“看她年纪也不大，应该还是个学生。”
默了半晌，阿原叹了口气。
女孩瞧他们不打算追究，烦恼之余还有点儿庆幸，立马撑着地站了起来，她用手扶着车头，单腿蹦着往后撤，“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