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也离开了科室。
他给韩雨柔打了电话,手机关机,无人接听。
容锦承吃定了她不会乱走,也没有再过问,交代了锦园的佣人和家庭医生几句后,去停车场取车。
很快,容锦承红色法拉利的影子就消失在雨幕中。
滂沱大雨还在下,地面留下一处又一处的水洼,雨珠落下时,水洼会溅起一颗颗的水珠,就像是珍珠一样。
韩雨柔站在医院一棵高大茂密的榕树下,静默地站着,一言不发。
她没有带伞,只穿着一件不算太厚的深蓝色毛衣裙,脚上是一双黑色的长筒靴。
树叶虽然繁茂,但雨水还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很冷。
她抱着双臂,任由冷风吹来。
只是,她的思绪依然很乱,犹如剪不断的丝线,密密麻麻缠绕着她的心口。
前方是朦朦胧胧的水雾,她模糊的视线定定看着远处。
风一阵阵吹来,很冷,然而她并没有太多知觉。
以前总觉得人生美好,可以有很多很多的追求,比如去南极拍企鹅,比如开一家甜品店,比如在维也纳音乐大厅弹一首钢琴曲……
那时候,有各种各样的追求,总觉得余生可以和一个相爱的人一一去实现。
念想中,风是柔的,太阳是温暖的,就连冬天都可以是美丽的。
而如今,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