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专心致志地握着刻刀,注意到有人过来时头也没抬,嘴里斜斜叼着根烟,瞧着很自在无畏的样子。
罗羽澜不大喜欢这种人,视线轻轻一掠就过去了,她穿着旗袍,雪白的披肩围得松散,露出大片白嫩肌肤,也不觉得冷。
“这是雕的什么呀?”
说这话时,她微微侧着身子,很明显是在等许肆给她解释。
但许肆眼皮都没抬一下,倒是那老板抬了头,颇有些讶异。
“鸟啊,这都看不出来?”
他“啧啧”两声:“我琢磨着,我这技术也不差吧。”
罗羽澜:“……”
她就说,她就讨厌这种人,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她刻意忽略了老板的嘲讽,利用站着的优势,飞快地瞄了眼许肆拿着的手机。
他在看照片,什么鸟啊,鱼啊的。
许肆居然会对这些小玩意儿感兴趣?
罗羽澜有些稀奇,想着法子搭话。
“你养鸟了?我爷爷也养鸟,他伺候鸟都伺候了大半辈子,很有经验。”
许肆把手机屏幕摁灭,专注地盯着老板手里完成了大半的木雕。
也许是瘦了太多,他秾艳的五官显得有些不近人情的刻薄,仍然微微扬着一截下颌,又冷又傲,跟之前相比,这股傲气中多了几分心不在焉,衬得他整个人都内敛许多。
罗羽澜很好奇他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