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星船的是,前辈大可放心。”枢算子撇撇嘴,行了行礼,非常潇洒地转身走去,让静虚子相当的不爽。 可她却没有出手阻拦,毕竟对方礼数有加,她不可能对上宗精英施加重手,那样只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凡大宗门都有不可触的底线,真正身负传承的弟子就是其中之一,像是胧夜是碧落仙宗的忌讳,枢算子在宗门地位不如胧夜,却还是宗主未来人选之一,天机仙宗的天骄,决不允许高阶大修士欺辱。 仙鼎门的确是非常强大的宗门,宗门内也是高手如云,甚至在修炼界广结善缘,号称上宗之下数得着的强大宗门。 但是,就是这个上宗之下,就代表了一切,你可以让上宗忌惮,却不可能完全抗御,只要人家决心打压,还是有各种办法的,所以不能有任何的疏漏。 就算再不爽这个臭小子,也不能动手强行拿去,这就是她相当憋屈的地方。 就在此时,一阵风掠过,本来风度翩翩的枢算子,竟然向鸡子般被双大手拿住,直接消失在船舱内。 静虚子看的摇了摇头,旋即无奈地笑了,她知道是哪个出手了,你也不怕被天机仙宗惦记,那群装神弄鬼的家伙,可是非常小心眼的,别看整个说什么天机不可泄露,个个仙风道骨的模样,真要是动起手来可是相当的狠辣。 就像是阵法师那样,你永远不知道前方有没有杀阵等着你,这些算计天机的家伙真要豁出脸去,危害绝对不次于阵法师,至少阵法师玩的是本事,这群家伙玩阴的。 “说,你小子算的怎样?”就在拿出花园内,酒剑客将枢算子扔到了地上,全然不顾在侧的端木苍云,还有刚刚现身的静虚子,嘴上大大咧咧地道。 说起来,还真没把天机仙宗放在眼里,也是,他可是羽化仙宗的秘传弟子,就算身份不能公开,那也是相对而言的。真要是出了大事,面对不可抗御的威胁,羽化仙宗完全有理由出面袒护,这里有随意可以找出来。 你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有理由阻止。 枢算子被摔的颇为狼狈,很快就站了起来,弹了弹并不存在的尘土,恢复了作为上宗精英的矜持。 天机仙宗的人,特别注重形象,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 “不要以为老子怕了天机仙宗,赶紧说出来,你就可以滚蛋了,否则,这顿皮肉之苦少不了。”酒剑客明面上是散修,还是实力极为强大的修士,受雇于几大势力的星船,只要不灭杀了上宗精英,以前辈方式的打骂还是无妨的。 当然,天机仙宗力量是强大不假,可是单独以修士自身战力来说,并不是同阶内最强大的。他们的可怕在于能够算到你下面的出手,只是面对超越境界的大修士,小辈们绝无越阶挑战的可能,不像是羽化仙宗和碧落仙宗的那些天骄,绝对能够越阶挑战。 枢算子撇撇嘴,面对无赖那般的酒剑客,他有种无力的感觉,相当无奈地道:“星空兽本不该出现在航道,里面有人混淆天机,图谋不轨。”说完话,拱了拱手,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 酒剑客也没有阻拦对方,反正该说的都说了,这小子留在这里也是碍眼,自己自己滚蛋是最好,当即转眼看向了清虚子,沉声道:“你认为怎样?” 清虚子稍加沉吟,凝重地道:“星空
兽是护卫幼崽的队伍,他们应该是从孕育地回归,收到了某种力量驱赶,才会对星船造成了威胁,枢算子说的有道理,必有不妥。” 明白了,酒剑客和端木苍云都是老狐狸,几乎同时想到了某种可能,异口同声道:“星盗。” “嗯,极有可能是断魂手,这个混账东西,将我们都骗了,他已经来到来了星船。”酒剑客立即断言,除了断魂手有这个混球之外,任谁也不会冒天下大不违,勾结星盗驱赶星空兽攻击星船,这可是要遭到修炼界共同讨伐的。 “这不可能,星船的风吹草动,其能瞒得过我等?”端木苍云不太相信,作为镇守长老的他们,掌握星船所有禁制机关,除了有限几个特等舱之外,任何事情都瞒不过他们,断魂手怎么可能混到星船上,想想就有点不可思议。 “没跑了,就是这个家伙,勾结星盗袭击星船,想要浑水摸鱼。”酒剑客想到了丹阳子的态度,立即判定断魂手的确是来了,还真把他们给瞒过了。 不过,断魂手就算是手段高明,也不可能瞒得过丹阳子,自家的太上长老,那可是被尊为星域第一人,这方星空之下,还有什么事情能够掩饰过去?. “是有这种可能,除了他,我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谁会有这种卑劣手段。”静虚子对断魂手显然感官极差,立即倾向于酒剑客的判断,恨不得现在就把对方大卸八块。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眼前空间阵阵扭曲,某个黑衣中年大汉走了出来。 “果然是你,断魂手,别以为你变幻模样,老娘就认不出来,你竟然勾结星盗袭击星船,该当何罪?”静虚子眼看着火气上升,差点就出手了,换个模样就了不起?同样可以通过气息判断。 “静虚子道友,何必那么大的火气,在下来的匆忙,忘记了恢复容貌。”来者正是断魂手,除了生的颇为魁梧,却显得非常的普通,拿到凡俗也就是个普通的苦力,谁曾料到竟然是化神修士。 “二位道友,不曾知会就上了星船,还望见谅。”断魂手态度相当谦和,甚至连礼数都非常周到,完全和传言中的不符。 他们是知道断魂手德行,别看表面上客客气气,背地里可是很辣到了极点,端木苍云只是颔首表示,反正他也不想因为些许事情交恶独一坊,酒剑客却离眼离色地道:“你如何解释?” “有什么可解释的?”断魂手眉头微挑,淡淡地笑道:“就是要宰了那个小子,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