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幸在帐外等了近一个时辰,长老们络绎而出,却见二长老一脸惨然决绝的神色朝着帐后走去。
这一脸赴死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阮幸有些兴致勃勃,冲进帘帐内就见鳌山正在给连阕添茶。
见他进来,鳌山递了个莫名的小眼神过来,那样子要多膈应人有多膈应人。
阮幸当没看到,胡乱行了个礼便问,“师尊,我看二长老面色不好,他怎么了?”
连阕不动声色,呷了口茶慢悠悠将茶盏放回桌上,也不看他,只问道,“薛惠为何说你与卓琼音有瓜葛?”
“啊?”阮幸有些懵。
鳌山此时又投来那种眼神,阮幸这才看出来,那是赤|裸|裸的幸灾乐祸。
连阕又问,“为何是你?”
阮幸站在原地,挠挠头,又摸摸鼻翼,支吾半晌道,“卓师姐当日被我所救,临下山时来道过谢,好像被薛师弟知道了,就,就误会了。”
连阕目光扫过来,阮幸赶忙道,“卓师姐送我几枚玄花岭的丹药做谢礼,不过师尊,我没要啊。”
“你又是如何得知薛惠与卓琼音......”连阕没说完,只看着阮幸。
阮幸没好气的瞪一眼他身后的鳌山,怪他管不住那张臭嘴。
于是阮幸苦哈哈的说,“那个,是卓师姐告诉我的......”看连阕脸色要变,阮幸连道,“在斩龙渊里他俩眉目传情来着,我,我没敢跟师尊说......那个,卓师姐也没说什么,就是点到为止,我自己琢磨的......”
“拿这种事点到为止,到底是卓琼音心大还是小师弟你得人心呢?”鳌山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一双眼眨啊眨的,顿时惹的阮幸呲牙恶狠狠瞪他。
连阕沉默片刻,轻嘘了一声便道,“薛惠闭口不言,什么都问不出,二长老自请去审讯。”
可不是问不出什么,都被你打成什么样儿了,还能开口都是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