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凌出殡那一日,整个京都排的上号的世家都派了人参加。因为桑凌未成亲,桑丞相便亲自为他拿灵牌。

    赵越尧站在瑶华楼之上,看着桑丞相一夜之间白了头发。队伍走过长街,白色的纸钱纷纷扬扬,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整个丧事,桑家足足办了十日的流水席,只要能为桑凌磕个头,祝祷两句,就能随意吃席。

    高僧足足为他念了十日的往生咒积累功德,以便下一世能富贵顺遂。

    赵越尧忽然想起来宫中彩雨的姐姐,死了之后一卷草席,无人在意。

    褚念捏着眉心:“尧儿,你太过冲动了。桑丞相就这么一个独子,他以后想必不会放过你。”

    赵越尧喝了一口酒,显得唇更加的红润:“随意,我现在有皇上的手谕,谁敢动我?”

    褚念叹口气:“怕就怕父皇只是利用你,想借你的手除去处处限制他的世家。等群情沸腾,按捺不下的时候,尧儿,你的处境会比现在更加危险。”

    赵越尧:“我知道,但我仍然要这么做。我要让陛下看见我的用处,我也要为六哥除去丞相,他是太子坚定的支持者,理智狡猾。现在桑家死了独子,你觉得他还能分多少心在太子身上,恐怕他现在所思所想都是想着如何杀了我。”

    褚念万分感动,他抱住赵越尧:“尧儿,你何必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赵越尧当然不是为了褚念,他是为了自己,他要将整个京都的水都搅浑,要让赵国分崩离析。

    皇上听闻这个消息,差点打翻了茶水:“什么?!他居然杀了桑凌,那可是丞相的独子。”

    “果真是把锋利的刀,我看,那些人应该要小心了。”

    皇上一边赞叹,一边觉得心中痛快。

    赵越尧进宫监督摘星楼的建造,一个小宫女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几句。

    “娘娘请大人去老地方相会。”

    赵越尧点头,走到僻静冷宫的假山旁,彩雨戴着面纱,手中拿着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