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露出了无趣的表情。旋即,他问:“那我们能坐下来好好叙旧吗?”
“可以啊。”景子大方地说。
五分钟后,两人就在酒店一侧的西餐店里坐下了,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气氛和平地坐在彼此的对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安全距离。
景子不爱在晚上喝咖啡,就点了一杯热牛奶,顺手帮悟叫了冰镇的果汁和慕斯蛋糕。
五条悟没出声,托着脸看她帮自己点饮料。等侍应生走后,他问:“景子,那个神父先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嫁给他的?我想听详细的。”
景子瞥他一眼,说:“确定要听详细的吗?”
“当然咯。”
景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抬眼望向玻璃窗外的夜色:“先前我应该和你说过,绮礼是我的同门前辈,我们两个师从同一位魔术师,他很照顾我。”
“他很照顾你?那是怎么照顾的?”
“啊……”景子被问住了。她仔细想了想,说,“那个时候,我一个人待在陌生的地方,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绮礼他……对我还算关心。”
“那是有预谋的吧?男人对女人嘘寒问暖,肯定不止是同门之情那么简单。”
“他是神父嘛,他的教义要求他保护弱者。他会关心我也是正常的吧。”
“所以你就决定嫁给他了?因为他关心你?这个世界上关心你的人又不止那家伙一个。”
“嘛……那只是原因之一。”景子揉了揉眉头,说,“我决定和绮礼结婚,是老师死后的事情了。我很尊敬我的老师,老师死去后的那段时间,我的状况相当糟糕。是绮礼一直陪在我身边,说他蒙受了老师的委托,愿意照顾我。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想,‘干脆和他一起过一辈子吧’。绮礼也同意了。于是,我们就结婚了。”
景子望着玻璃,面不改色地说出了这段真假半掺的话。
要是把这段话说给别的人听,比如凛,那绝对会被无情地戳穿,因为景子的话和真实的细节完全对不上。但要是说给不知情的五条悟听,他也许就会信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听完这番话后,一旁的悟伸手扯了下刘海的发丝,露出了烦闷的表情:“啊,所以他只是恰巧那个时候在你身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