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若不是师尊您限制了我的修为,我又怎会因迟迟无法突破皇境而被誉为玄钧剑主座下最愚钝的弟子。”
“还有青棠那个小贱人,不过才拜入师尊座下一万年,便成了您最疼爱的弟子。而我,跟了师尊六万年,都未曾被如此对待过。”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了这句话,向前逼进一步,周身环绕的火焰翻涌起来,四处游走,火舌席卷着舔上苏奕的后颈。
苏奕皱眉,后退了几步,神色中带着几分淡漠几分厌恶,还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惆怅。
“当初我曾说过你心境中有一抹戾气,戾气不除便终身无法突破皇极境,你还是不听我的。”
火尧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大笑起来。
“师尊还拿这破理由搪塞我。过往岁月中,若不是您压制了我的修为,我早已名震大荒。论成就,也绝不会在大师兄和青棠之下。”
苏奕静静地凝视了他片刻,叹息道。
“你的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你又怎会看得见。”
“你可知灵境修为只有短短几千年的寿命,当初我费尽心思为你续命,如今你便是这般看我的。”
“罢了……”
“想来那六万年中,你心中的戾气早已化作了对我的怨气,又何谈磨灭心中戾气。”
他越想让火尧磨灭心中戾气,越压制他的修为,他反而越怨恨自己,如此周循反复之下,已然成为了一个死结。
冤孽,真是冤孽。
“少找借口,这都是你自作自受。若不是你,我怎会如此,你又何须假惺惺地为我费心。”
这段话像是触怒了火尧,他面上虚伪的表情险些维持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平复下来。
“无论师尊您如何看我,如今也落到了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