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同情,也不会有人在意中年夫妇此刻做出的任何行为。
来赌石的人都想一夜暴户,没有做好倾家荡产的心理准备,任何同情不过是带着嘲讽的冷笑。
场口的人将中年夫妇解了一半的石头搬到一边,夏珂迟疑会然后让工作人员将脚下那块杨梅砂皮赌石搬到解石机上。
夏珂是女人,妇女哭得这么悲恸,站在身边于心不忍。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帮助。只是在经过玉君的事情,不再变得那么冲动。
就算动了恻隐之心,也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玉君的事情看样子是平息,苏哲亦没跟她说接下来几天有没有大麻烦。夏珂心里清楚,那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样平息。白水亮那帮人当时那种狠劲,又是地头蛇,哪会突然妥协。再说,这里是腾冲不是在昆城,真惹到麻烦,不好收拾。
苏哲没详细说这件事,夏珂知道他是怕自己担心。
任何事情苏哲都为她设身处想,自己总不能傻傻的给他惹更多麻烦。
收起心里的怜悯,夏珂将注意力放到解石机上面那块杨梅砂皮赌石。苏哲说她是福星,夏珂也想趁此来证明下自己是不是福星。
就算坦然面对克夫命与苏哲在一起,完全做到不去想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福星就不同,这样她就可以再次理直气壮对任何人说,她从生下来那一刻就是为了等待苏哲的到来,这辈子就是为他而活着。
越往这方面去想,搞得夏珂变得紧张兮兮。看到解石师父开启切割机,握住粉拳,注意看。
苏哲心里有点好笑,除了自己受伤外,从未见过嫂子会对其它事情紧张成这样子。今天倒好,赌石竟让她来了兴趣。
这样子也好,起码日后在家里可以多个人讨论,话题也增加一个。
夏珂的注意力在杨梅砂皮赌石上面,苏哲的注意力却是在解开的那块毛料上面。刚从解石机搬下那一块苏哲用透视眼看过,被擦掉的那点靠皮绿外,里面全是沙子。解到最后,依然是一场空。
另外一块苏哲看得仔细一点,虽然是“黑吃绿”,同样有例外因素。癣与绿伴生,两间者不一定有癣必有绿这种情况,或者有绿必带癣。只是有癣的话,伴有绿出现的机率很高。
刚才在解石时苏哲就观察过外壳,除了癣外,松花连带到里面。这种情况,一般出高绿。可是那道深黑我的癣,出了高绿最后随着黑癣走,的确有点可惜。
往解石机看一眼,见到解石师父拿着粉笔在杨梅砂皮石头上面来回观看几遍,又在上面划了几条线当记号,苏哲没有特别指出让他切哪里。从解石师父的熟悉的手势,从事解石这活经验丰富,切垮的机会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