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说,李公子终于醒了。又说,若非仙哥,他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于是要请了六公子和李公子,以及六公子的丫头晚晚三个去前面用饭,听小曲儿,已经安排好了。因为夜深,不便请戏班子的来,只能将就着乐一夜,明后日再补上。
知府大人又笑道:“还望公子们赏脸。我这府里自然比不得丞相府邸和大将军府邸,这些日子实在是委屈了公子们。今天既然是李公子的生日,虽我这里真比不得公子的家里富贵,但亦会用全力为公子操办生辰。实在也是知道得晚,不免仓促了,这样吧,我为李公子连办三天的生辰,请不相县略有身份的都来热闹热闹。公子们意下如何?”
司徒起起和白捉里本想推辞,奈何知府大人一片盛情,连着那些丫头婆子们都纷纷笑劝他们,无法,只得应下了。
仙哥自一进白捉里的屋子起,她的目光就紧紧的被身着纯黄衣裳的白捉里所吸引着,在众人吵闹的欢声笑语里只有她一个人笑得最是安静。
那便是李公子了。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把纯黄的衣裳穿得这样好看,贵气若神,飘然如仙,笑意似海,真的幽深不可测。但是他的双眼怎么能看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那小丫头想必就是六公子的贴身丫头晚晚了,爹爹说,六公子钟意晚晚丫头,大概迟早要将晚晚丫头收为房里人的。
别看六公子生得一副再好不过的俊美皮囊,行为却似个女子,及至刚才说得几句话,竟然一句诗一首词都听不懂,她仙哥如何会喜欢上这样无趣无雅的娘炮男人?除非,仙哥这一辈子哪个男人都不喜欢,否则,喜欢的必定是李公子这样高贵优雅的男人。
仙哥已经看见了桌子上的那副画,自己没有画好的,现在已经画好了,还有一首诗在上面。仙哥细细的瞧了,心里十分喜欢,这肯定是李公子所作,李公子胜过六公子多少倍呢。
但是,李公子为什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那小丫头晚晚?
仙哥不禁相问:“你喜欢这个丫头吗?”
众人唬了一跳,都弄不明白情况。知府大人却误以为仙哥是在问六公子,便连连笑道:“我说六公子最是喜欢晚晚的了,只是一向不敢说出来,今天小女也有此一问,想必是大家早都瞧出来了的。小女虽然唐突了,但我倒以为,六公子便不如趁着今日良宵,许给晚晚一个正儿八经的名分是真,顺从心意,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