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楚夏脖子上的牙印是人咬出来的,而且就这个形状来看,牙齿应该还挺整齐。
不等雷诺开口,一直沉默着的兰阙在这时抬起头,说道:“这狗的牙长得还挺特别。”
楚夏唔了一声,反正现在兰阙什么都不记得,他大着胆子说:“是条疯狗。”
兰阙淡淡道:“能被一条疯狗咬了两次,容先生未免太不小心了。”
楚夏眨眨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兰阙,他怎么知道自己咬了两次,难道他想起什么。
看样子又不像,兰阙要是知道自己在骂他疯狗,早就弄死他了,不可能现在还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那或许是之前无意中见过他脖子。
楚夏想通这一点,连连点头,顺着兰阙的话说下去:“是是是,我下次一定注意,一定注意,远离疯狗。”
兰阙不明白,为什么此刻的楚夏看起来会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眼睛都快要眯起来了,很惹人讨厌,但是他心中又暗暗生出一种难以描述的情绪来,兰阙移开视线,继续看向窗外。
雷诺看看楚夏,又看看兰阙,这两个人相处的方式,与他想象中的好像有点不大一样。
他挠挠头,兰阙不放楚夏离开,他今日就也不带楚夏走了,他对楚夏说:“你在这里再待两天吧,等我伤好点了,接你回去。”
楚夏无所谓,他现在在皇宫里待着挺好,如果能够降低偶遇病发时的兰阙的频率,那应该会更好一些。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牙印,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有点要命。
雷诺该问的都问完了,便与兰阙一同离开,雷诺并不是很相信雷恩公爵,趁这段时间休假留在帝都正好可以调查一下容唯的来历,如果雷恩公爵说的是真的,他得快点把容唯从皇宫中接出来。
也不知道兰阙到底要对容唯做什么。
这天晚上,楚夏的小宝贝又来了。
黑暗中,他的长发垂到楚夏的脸颊上,楚夏有些痒,伸手撩起一撮头发,卷在自己自己的手指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等到中途暂停的时候,他将男人的头发放开,然后偷偷摸出自己藏在枕头下面的黑色签字笔,拍拍这人的屁股,将笔帽拔下来,哆哆嗦嗦地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在上面。
本来楚夏还想写个住址的,但是想到自己离开皇宫后,不确定是不是一定会住在雷诺那里,便将这个想法放弃,再一个不等他思索好接下来该怎么写,就开始了下半场的征战,他的手一抖,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