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血迹,宣王的手看起来没那么恐怖了,只是有两根木刺扎得太深,香云都不敢帮他拔。
她那神情仿佛他得了什么绝症,宣王很是嫌弃地道:“我自己来。”
说着,他不过香云的阻拦,举高右手,面不改色地拔了那两根木刺。
鲜红的血呼呼地又流了出来。
香云的手都跟着疼了,忙用干净的纱布捂住那两处伤口。
宣王微微低头,就见她眼眶里又转起了泪珠,说她是水做的,半点都不夸张。
“是不是很疼?”捂宝贝似的捂着他的手,香云心疼地问,流了那么多血呢。
疼?
哪里轮得到她来问他这个问题?
宣王眼睛一热,突然将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抱住了她。
他的怀抱是那么宽阔又熟悉,香云仿佛变成了一个孩子被他护得牢牢的,再没有任何言不由衷的冷言冷语。
怕碰到王爷的伤口,香云不敢挣扎,乖乖地靠着他的肩膀,听他的心跳。
“你那些年,疼不疼?”宣王艰难地问。
香云怔了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香云目光一暖,笑着道:“疼,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王爷不必为我难受。”
宣王怎能不难受,那日在大理寺,柳氏都快疯了,他也快疯了,只是他必须忍着。
“你从不做针线,不是女红不好,是碰不得针,对不对?”宣王低头,握住她的手问。
香云点点头,看不得针,看了就难受,所以她也从来没学过针线,女红确实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