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出了什么事?”江娘子迎上她,见她脸色不对,喘着气问。

    阿娇偷偷回头,就见那黑衣男人还站在原地,她便一边拉着江娘子往回走,一边说自己想找钱结果人家并不需要,敷衍了过去。

    从江娘子到阿娇身边的四个丫鬟,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铺子打烊了,丫鬟们也退下休息去了,阿娇睡不着,脑海里全是那对男女的样子。

    想到什么,阿娇掀开被子披上外衣下了床,再提着灯去了她的绣房。

    阿娇喜欢研究新的绣样,闲暇时也会手痒做几样小东西,绣房里既备了各种料子,也备了笔墨纸砚供她写写画画。阿娇的女红与画技都是在花月楼那四年学会的,教她的女先生夸过她有天分,不过阿娇也不知道自己的画技算什么水平,反正她琢磨出来的那些花鸟风景绣样挺受女客们喜欢的。

    阿娇也学过画人物,但画的少,离开花月楼后,阿娇只悄悄地画过几次赵宴平,也算有七分相似吧。

    天寒,只有卧室点了炭火,阿娇抱了文房四宝回到卧室,坐在炭盆前暖暖手,然后开始磨墨。

    美人不必画出来,与太太柳氏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年轻娇艳,少了柳氏的沧桑。

    男人……

    因为对方过于出众,阿娇在他陪美人挑绢花时也看清楚了他的容貌,才分开没多久,阿娇印象深刻。

    修修改改,阿娇彻夜未眠,终于画出了最像的一幅。

    怕自己眼光不准,天亮后,阿娇叫来夏竹,让她挑一幅最像那俊美男人的一幅。

    桌面上摆了七八幅,夏竹震惊道:“小姐画他做什么?”

    阿娇低声道:“你不用管,也别对任何人提起,只告诉我哪张最像。”

    夏竹皱着眉头,仔细对比之后,选了也是阿娇认为最像的那幅。

    阿娇小心翼翼地将这幅卷了起来,连着一封信放进一个闲置的画筒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