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娘子凑了过来,看着男人俊美冷峻的侧脸,笑着调侃道:“赵爷最近都没怎么露面,是大理寺的官务太忙了吗,还是一直在忙着筹备令妹的婚事?”

    赵宴平对着柜台道:“都有。”

    他并不习惯这种插科打诨。

    江娘子看出来了,寻常男子暗暗惦记心上人,被人揶揄就算不脸红也会做些不自在的举动,赵爷倒好,那脸冷淡的,江娘子都不敢再开玩笑了。

    找个由头,江娘子走开了,夏竹偷偷笑她。

    赵宴平看向账房那边。

    没等多久,阿娇回来了,拿着一卷画轴。

    赵宴平接过画轴,道谢离开。

    阿娇将他送出铺子,等她准备回账房算账,江娘子走了过来,啧啧道:“东家,赵爷在县城时也这样吗?太冷了,难怪他各种献殷勤,你对他都没有那种意思,男人啊,还是得挑个会嘘寒问暖的。”

    阿娇笑笑,并不解释。

    赵宴平有多好,她自己知道就行了。

    阿娇送沈樱的是一幅刺绣挂画,绣的是一对儿蓝羽喜鹊站在挂着红石榴果的树枝上,其中一颗石榴破了一块儿壳儿,露出里面一颗颗饱满如红宝石的的籽儿,寓意着夫妻恩爱,多子多福。

    沈樱当着母亲、兄长的面展开的挂画,看完小脸刷得红了。

    柳氏仔细端详这挂画,越看越惋惜,阿娇多好啊,人美心善手巧,对儿子、女儿也好,倘若阿娇没有坏了身子,儿子也早找到了香云,两人再续前缘,谁都没了遗憾。

    “快收起来吧,好好收着。”柳氏嘱咐女儿道。

    沈樱点头,也许以后兄长还会娶妻,但在沈樱心里,阿娇始终都是她的嫂子,最好的嫂子。

    婚期越来越近,赵家众人都很忙,到了初十这日,赵家一早便开门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