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彪的媳妇扑上来,抓着沈樱的衣领大哭:“爹忍了你们那么久,昨天忍无可忍休了你娘,连你也不要了,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好心替你收拾行李,又发现你乱花银子打扮自己,气上加气,生生被你气死了啊,你还有脸回来!”
说着,沈文彪的媳妇就想打沈樱一巴掌。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甩了出去。
沈文彪的媳妇重重地摔在地上,一回头,认出是赵宴平,沈文彪媳妇嚎嚎得更厉害了,说什么沈樱气死老爹,现在还带着捕头哥哥来家里打人。
赵宴平一边扶起妹妹,一边扫视一周,既没有看到妹妹的两个丫鬟,也没有看到沈员外最信任的管事。
“里正乡亲们都可以作证,昨日小樱走时沈老还好好的,她走之后沈家到底发生了什么,叫你们管事出来问话。”赵宴平冷声道。
他虽然穿着常服,可村民们都知道他是捕头,还是一个破案如神的捕头,赵宴平一开口,那些几乎已经信了沈文彪夫妻一面之词的村民们也都意识到了不对。是啊,昨晚柳氏、沈樱离开时沈员外还能拄着拐杖自己走路呢,除了伤怀看着也没有什么不对,怎么一顿饭的功夫就没了?而且沈员外明显偏心柳氏母女,气也是气沈文彪一家容不下她们,沈员外能一口气给沈樱五百两银子,会因为宝贝女儿买首饰生气?
村民们越想,沈文彪夫妻的那些话越站不住脚。
老爹死了,沈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但身边的人闹哄哄的,沈樱突然意识到,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要知道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李叔呢?还有如意、宝瓶,他们都去哪里了?”沈樱抹把眼睛,站在兄长身边,质问沈文彪道。
沈文彪马上道:“他们三个贼奴竟然趁乱想偷家里值钱的东西,被我关起来了,等我忙完咱爹的丧事再去收拾他们!”
沈樱呸了他一口:“你放屁!你冤枉如意宝瓶也就罢了,还敢冤枉李叔是贼,咱们村谁不知道李叔对爹最忠心,你赶快把人交出来!”
沈文彪夫妻咬定李叔是贼,就是不交,并且指责沈樱已经不是沈家的人,没资格管沈家的事!
“既然李叔是贼,那我便抓他去衙门。”赵宴平将妹妹拉到里正身后,他看眼沈家大院,突然一间一间屋子的踹门。
“你这是擅闯民宅!”沈文彪招呼三个儿子一起上前去拦赵宴平。
赵宴平并不打他们,分别拧了父子四人的胳膊请村民们拦着,村民们都想知道真相,一窝蜂地挡在父子四人面前。赵宴平从主院找到跨院,终于在沈文彪大儿子住着的东跨院的柴房里找到了手脚被绑、嘴巴被塞的李管事、如意、宝瓶。
赵宴平将三人带到了沈员外的棺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