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平却绝对没有就此停手的意思,他很清楚,这个时候不要说打伤一个人,打死一个人都没有太大的用处,不将这群“道上的哥们”彻底的吓寒了胆子,在那22个手里拎着菜刀和大马勺的127师炊事排战士到来之前,自己老板的生命安全就会受到巨大的威胁。
怎么回事?正肆无忌惮的拍打着马文清的脸、极尽侮辱只能事的男子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惨叫声,顿时有些愣神……他还没发接受自己带着这么多的弟兄,手中拿着这么多的“非致命武器”竟然还被人给偷袭了这一点。..
被人偷袭还不是最让他恼羞成怒的,最让他恼羞成怒的是:到底是哪个混蛋,敢在老子背后yin我?!
林鸿飞从来就不是一个躲在战友背后的人,从小在部队大院里长大的他,早已经习惯了打群架这种场面,眼前的情况并没有让他感到畏惧,相反,这种经历过无数次的场面让林鸿飞觉得兴奋,浑身的热血似乎都燃烧了起来,疾跑几步,弯腰捡起那个被杨太平砸断了胳膊的倒霉蛋掉在地上的钢管,闷不做声的抡起钢管就是一阵狂砸。
流氓小混混们面对这种情况的打击或许会被打懵,可这些人显然不仅仅是流氓小混混这种低级别的层次,虽然被人猝不及防的放倒了五六个人,其余的人却立刻反应了过来,立刻和杨太平、林鸿飞达成了一团。..
一方是退伍之后却没有一天放松过锻炼的前野战部队jing锐侦察兵和从小在部队里长大、最近两年更是将身体锻炼与军中擒拿格斗长期坚持的野小子,一方是人多势众、最擅长打群架和烂架的所谓“道上兄弟”,一时间,两边竟然打了个旗鼓相当……林鸿飞和杨太平虽然经验丰富,又有技术,但毕竟只有两个人。对方又是时常能够得到“锻炼”的“民间野战部队”,能维持眼下这个旗鼓相当的局面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看着这两个忽然冒出来和自己带来的人打成一团的、不知道是什么人的家伙,男子只觉得自己的脸仿佛被抽的啪啪作响,一张连扭曲的厉害,豁的,他猛地转过头来,一脸狰狞的望着谢红先和马文清,“你们两个,不管你们是谁,都他妈的死定了!”
马文清却反复没有听到这家伙的话。而是呆呆的看着那两个在一群“道上兄弟”的围攻中看似显得无比单薄、但每每到了关键时刻总能化险为夷的身影,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谢红先,“谢主任,那是……林主任?”
“是他……你没看错……”谢红先也是看的呆了,做了二十多年的zhèngfu官员。他还真不习惯看到一位zhèngfu官员、而且还是中级zhèngfu官员手里拿着武器大打出手。
以往对于这种行为,谢红先是嗤之以鼻的。他是坚定的“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的信奉者,认为zhèngfu官员就是坚定的劳心者,打架这种事情怎么可能让我亲自上?国家养了那么多的暴力机器是干什么的?怎么可能连“劳心者”都保护不了?
但是此刻,望着人群中那个为了自己正在奋力挥舞着钢管的身影,谢红先忽然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发酸。
“啊……吼……”呆呆的望着人群中的那两个身影,马文清忽然如同受了伤的野狼一般猛地冲着外面那些正畏畏缩缩、一脸畏惧的望着这边的自己的手下的工人们嚎了一嗓子。“你们这些王八蛋,看到了么?连开发区的林主任都亲自拎着棍子跟人干上了,你们还怕啥?是爷们的就跟老子一起上!”
啊?畏畏缩缩、想要悄悄的溜走又不敢走、正一脸畏惧的望着这边工人们,听到自己老板的这一嗓子。不由得一愣,有人无动于衷,也有人的眼中冒出了一丝火花,但还没等这些工人做出决定,马文清又嚎道,“今天跟老子拼命的,老子保证他今后吃香的喝辣的,今天缩了卵子的,回头老子就一脚踹死你!”
嚎完,马文清猛地俯下身,从地上捡起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嚎叫着向刚才肆无忌惮的、用无比侮辱的方式拍打自己脸的那个混蛋冲过去:连林主任都开干了,老子还怕什么?不管这个混蛋什么来头,老子都值了!
“砰!”
石头与额头的碰撞再一次证明了一个基本的物理原理:在碰撞发生之后,相对较硬的一方可以获得更多的优势。
刚刚还肆无忌惮、极尽侮辱只能事的拍打马文清的脸的男子,被马文清这毫不花俏的一记石头生生的砸了个满脸桃花开,伴随着一声惨嚎,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哪怕是前半秒钟,马文清对自己的工人们大喊大叫的时候,他也没想到马文清这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小破商人竟然真的敢对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