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豪华休旅车停在了接机通道,初夏打开后排车门,就见到达口自动门里走出乌泱泱一群人。
初夏下车,走过去,扒开人群,有人不满,看到是初夏后自觉分开了一个通道。
初大恒看见女儿,急了:“你来干什么?”
林引头发被人挤得散开,畏畏缩缩地站在丈夫身边。
初夏心一揪,挡在父母身前,然后看热闹的,拍视频的,叫嚣的,还有上来就问候人的,全部挤作一团。
初夏一左一右拉着父母向车走去:“上车。”
林引动作不算利索地爬上车,紧接着是初大恒,然后是刘千钧和向导,初夏是最后一个上车的,不知道是谁推了她一把,她踉跄,手磕在门边。
很疼。
“小心点,小心点啊……”母亲急得伸出手。
手机和相机几乎是怼着脸拍,初夏顾不上,直接关上车门。
“这人显然早有准备,我们刚出来,他就跪在叔叔面前大喊大叫,吓我们一跳,然后也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那么多记者,一下就把我们围住了。”
车在停车场里艰难前进,司机将喇叭按得急促尖锐,那些记者却视若无睹,还是将相机怼着窗户拍。
刘千钧继续说:“然后他就开始哭,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才给你打电话的。”
初夏立即问:“那个闹事的人呢?跑了?”
初大恒骂道:“趁乱就跑了,没影了,要不是我被人围住,我一定逮住那个小兔崽子,随便就认亲戚,谁教他的?”
他的狠话说了一半,有人用力拍打车窗,吓得他肩膀一缩。
车窗封闭性虽好,却挡不住外面的人贴在车窗边大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