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楼上，飞羽生气了吗？那倒没有，她脾气向来很好，此时正甩着尾巴半身泡在池水里。龙本来就喜水，而且这一池子水氤氲着与她属性相近的灵气，泡在里头可舒服了。
因怕自己控制不好力道，所以只露出一条尾巴没有完全现出原形泡水。
懒洋洋地趴在那儿，小脸蛋枕着自己的双手，“师尊怎样才会让我去呢……”换句话说，师尊为什么就是不让她去呢？
难道……是担心她一个不小心把大会上的小辈们一口吞了？
“哗啦。”大尾巴扫出水面带出了一米多高的水花，“我又不随便吞东西。”师尊没理由是担心这个。
想不通啊。
百无聊赖的目光瞥见了那边软毯上四四方方的平板，飞羽伸出手指轻轻地虚空一点，那平板上方像有什么东西一把将屏幕给拉扯出来，投影在半空之中，四四方方有一米多宽。
打开了网，关于大会上的事情，在行内那是轰轰烈烈的大事，可在行外那些普通人眼中，甚至没有只字片语，冷清得很。反倒是顾之善的话题不断，今儿个已经从缺席颁奖典礼后仍荣获大奖热议到了新鲜出炉的CP。
“CP？”飞羽有点小失落的神情一变，八卦之心燃起，又趴回了池边盯着投摄在半空中的屏幕，上头摆了不少顾之善和……胡书的照片，不得不承认摄影师的技术之高，每个角度都恰到好处，硬生生将两人拍得气氛和美，目光柔和，琴瑟和鸣……
飞羽眨巴着大眼一脸的茫然，换了别的页面频道去搜何为CP，操作的手法速度有点儿慢。
这人类的文字真是总在变化，才几百年她都快不认识字了。
不翻不知道，一翻吓一跳，“原来他俩人是一对啊？”飞羽茫茫然抬着眼望天，“他们不是两公的吗？”
虽说在妖灵界性别并不那么重要，但若要繁衍后代到底还是需要公母相交，阴阳合璧才是。
小手从水抽了出来，湿哒哒地摸着小下巴，一副智者般思考着天下大事深沉模样，大眼转动，灵光一闪，“难道……他们两人中有一人雌雄同体？”
说到雌雄，她好像有什么东西给忘了。
到底是什么呢？
想不起来了，“大约也不是什么重要事情。”不然不会想不起来。于是手一挥，她懒得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