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朕道,“倒也不能说错,毕竟她在国外时,展现在人前的就是这么一副样子,你那时候并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来往也不多,印象流于表面很正常,可是夭夭,你想一下,一个能在齐悦眼皮子底下生下儿子、又能让杜斯年养了二十多年的女人,会是简单之辈?”
“她当年是被迫的吧?”叶桃夭下意识的为她找借口,不想身边的人都变得面目全非,“她性子柔顺,说难听点,就是软弱,那会儿凭着杜斯年的身份地位,她根本没有反抗和选择的余地,当情人也好,生下儿子也好,都是杜斯年一手安排的,她人轻言微,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随波逐流罢了。”
蒋朕反问,“那换做是你呢?”
这样的问题,好像杜若也曾问过她,她当时说什么了?对,她说不会,她是宁折不弯的,或许是性格使然,也或者是家庭给了她底气,但现在想想,却又不那么确定了,假若她没喜欢上蒋朕,蒋朕也用手段逼她,她最后会如何呢?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没错,可若是碎裂的不止她自己,还有家和亲人朋友呢?谁还能大义凛然、问心无悔的说这话?
“夭夭?这问题很难回答?”
叶桃夭苦笑,“是挺难的,我以前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像梅影那样,我觉得自己能不畏强权、宁折不弯,可现在,却不那么确定了。”
“为什么?”
“因为你啊,若是对我强取豪夺的是你,我还有能力反抗吗?”
蒋朕理所当然的道,“那肯定没有。”
叶桃夭哼笑,“所以啊,我除了随波逐流,还能怎么办?给你当情人也好,生孩子也好,我有选择的权利?”
蒋朕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幽幽的道,“我有点后悔了,夭夭,我可能追求你的方式不对,不该死缠烂打、软磨硬泡,而是该一上来就直接强取豪夺,要是那么做了,也许我现在都当爸爸了。”
“……要不关机重启、再来一次?”
蒋朕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立刻义正言辞的道,“绝不,我就喜欢死缠烂打的追求方式,用我的真心实意去感动你,强取豪夺是什么?那么卑鄙无耻的方式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叶桃夭哼了声,勉强揭过这个话题,“你对梅影不放心是吗?”
“嗯,是有点,她回来的太不是时候了,明知齐悦不容她,她还敢来,这说明,帝都有她太想要的东西或者人。”
东西,叶桃夭能想到是什么,无非是杜家的钱权人脉,至于人……“她难懂啊还想再嫁给杜斯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