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溯心中一惊，什么叫意料之中。
施斐道：“先前在桃花岛就觉得她不对，如今看来，我猜的果然没错。”
黎溯忙道：“大哥别打哑谜了，快告诉我吧。”
听到这话，施斐倒是有些迟疑，半晌，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何芙或许同我一样，记得一些不该记得的东西，她此次前来，怕是为了姝儿。”说着，施斐看向黎溯，道：“你千万注意安全，别什么人都相信，云姝儿那边有我和楚夏，你不必担心。”
“我……”黎溯不知该做何言，这话听着总觉得哪哪儿都不对。
施斐当她还担心云姝儿，道：“你忘了，她无论何事都能化险为夷，反倒是你，最该小心一些。”
太乱了太乱了，什么是何芙与他一样，什么是他们记得些不该记得的东西，什么是不该记得的东西。
“到了。”施斐停下脚步，道：“快进去吧。”
黎溯下意识抓住施斐的手腕，问：“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今天不问明白她不可能睡得着。
黄昏最后一抹阳光自西方落下，万家灯火一盏盏点亮，在漆黑冰冷的黑夜开辟出一丝暖阳。
这丝暖阳萦绕在两人身边，而这灯火明灭中，黎溯始终看不清施斐的眼睛。
他伸出手，轻飘飘的停留在黎溯脸颊旁，像触碰一触就破的泡沫，半晌，道：“我不想瞒着你，只是这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说起。我想将我知道的、体会到的，所有一切都告诉你，只是这些一两句说不清楚，我又怕你觉得我是个疯子，又怕你觉得……”
“……觉得我可怕。”
“怎么会，”黎溯下意识道：“我觉不会这样想。”你快告诉我吧。
施斐收回手，道：“你先回去吧，这几日好好休息，我也好好想想，该怎么说。”
黎溯有些泄气，得，今晚睡不着了，这他的模样，今天绝不会告诉她一点半点。